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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宴风不觉得她是会忍气吞声的人,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你不问他为什么要泼我水?”
男人比她更理所当然,“要收拾一个熊孩子,还需要理由?骂便骂了,打便打了。”
沈满知开始对镜盘发,收敛了眼底的情绪,淡然道,“所以,你娶我,是为了把我当工具人使。”
她甚至说的是陈述句。
秦宴风视线落在女人肌肤细腻奶白的后颈,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
自然是因为她今天才知道,原来秦家主系旁支的人,都复杂且乱,她像是闯入了尔虞我诈的新手村。
“贵圈皆知,我这个人任性蛮横,嚣张跋扈,对付一个熊孩子,骂也好,打也罢,更甚者,让他以后都不敢来惹我。”
她盘好发,鬓发散在耳边,转过身靠着盥洗台边,看穿他绵里藏针的用意,“那必然会引发长辈间的恩怨,可我生性如此,都拿我无可奈何,有心人出来调解,他便只能受着。”
“这次是熊孩子,以后便可能是七大姑八大姨……最后我成了众矢之的,从此内斗博弈有了我一席之地。”
她偏头微微眯眼,语气不善,“我实在高兴不起来。”
沈满知向来有话说话,把分析一一摆在他面前,看他怎么解释。
秦宴风静静听完,莞尔一笑,朝她走近。
男人身材高大,微微俯身就能把她圈在自己和盥洗台中间,手撑在两侧,他语气温良,眼神柔软。
“那是外人给你的人设,为什么要听他们的,这么说自己?”
沈满知往后曲着背,神色有几分嘲弄,“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我?”
秦宴风不知何时将手里的东西打开,一手绕过她的腰低头贴近她,拉过她的右手,将一只钻戒套进了她无名指。
沈满知低头愣神,素圈戒指,中间镶嵌一颗小粉钻,奢华又低调。
她刚刚的一席话咄咄逼人,男人除了行为流氓一点,语气一直温柔有礼。
“沈满知,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这句话,去见秦德闵、常郁那天,他也说过。
做自己,而不是做别人眼中的自己。
秦宴风放开她,却仍然撑在她两侧,看着女人天生柔媚漂亮的一双眼。
他认真解释,“是有一部分目的,希望你在秦家一些内事上配合我,但你不是我拿来家族内斗博弈的棋子。”
“你首先是我的太太,”他垂眸看着她手里的戒指,再抬眸和她对视,“所以,今晚辛苦了。”
沈满知看着男人明亮深沉的眼,抿唇,面上有点微热。
秦宴风盯着她脸上透出淡淡的粉,语气含着不易察觉的笑,“要什么奖励,才能让你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