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崽,”沈满知站起身来,身上的毛毯滑落被她扯回手中,语气轻柔,“来者是客,这杯酒就当请他了。”
说罢,她迈腿侧身错开姜樾,没有一分贴近。
陆哲眼眸转动,突然嗤笑,“看来她对你也不感兴趣。”
姜樾嘴角微扯,有着不符合他年龄段的沉冷,轻轻歪头,“那你追她试试。”
沈满知搭着毛毯上阁楼取充好电的手机,出了茗馆,靠着门口的雕花栏柱边,打了个电话给花臂老板。
第一个没接。
她耐着性子等自动挂断后拨打了第二遍。
对方没忍住,秒接,开口就是一阵输出,“我招你惹你了,沈满知!
你说和Jackson有私仇,生死局,我特么亲自坐镇给你把门守得死死地,怕他下手太狠,你倒好,给人弄得半死不活,还找了个靠山当晚差点给我拳馆给掀了……”
“赢了多少?”
“啊……也就……百来万吧……”花臂老板泄了一半的气,“不是,我跟你说正事,你终于知道打电话了啊?昨晚你男人扬言要撒了我的骨灰,你怎么不阻止?”
“这不是还活着么,”沈满知剥开一块糖,荔枝味的,知道他什么性子,“冷静一点,有损形象。”
“冷静不了一点!我好说歹说才劝你男人不要动手,多少问一下你的意见,怕你不高兴,他才抱着你走……”
沈满知咬碎嘴里的糖,微愣,“他要做什么?”
那边一声气急败坏地冷笑,“他带人把拳馆给我围起来了,收缴观众手机挨个删除擂台的视频和照片,监控也给我删了。
还给在场每个人封口费,说这是他的家事,若有画面流出,律师函亲自送到手里……
啧啧啧,你是没看到,那男人多霸气多有魅力……”
沈满知垂眸不语,糖果夹着一层酒心,又甜又腻。
花臂老板说到最后情绪反而稳定下来了,或许都被那个男人所征服到。
“他还想带Jackson走,我给劝住了,三泉打电话让我把人留着,我不想惹事。”
沈满知回阁楼拿外套和车钥匙,“他人在哪儿?”
自然问的是Jackson。
“三泉把人带回去了,还说想见你一面。有点棘手,我没告诉你男人,到时候带上他一起去?”
她很清醒,“利益捆绑,他没理由帮我这么多。”
老板唏嘘,“我看他挺在乎你的,我的拳馆,除了你上头那位,他是第二个敢闯进来要人的。”
话很无情,但他还是放低了语气,“大小姐,我有我的做事规矩,帮不了你。只能保证你能活着出来,不保证三泉会使用什么肮脏手段。”
她查了一下今天飞往京城的航班,“我不蠢,能动他们的人,自然想好了有这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