订婚宴中途倒进行得很顺利,沈珞多数时间跟在沈段文身后,其余时间都和一群世家小姐品酒聊天,估计是沈段文让她别使乱,今晚倒是没有出来献丑,只是安静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。
来赴宴的人基本都是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和秦家沈家攀得上关系的人也有一些,沈满知一半的时间都拿着酒跟在秦宴风身边,周旋在一众商贾中,和槐城一些大人物混了个熟脸,酒也喝了三分醉。
今晚的局换个说法其实主要是为秦宴风设的,秦家当家人秦德闵亲自带着长子觥筹交错,她退身离开了。
酒宴厅外带小花园,沈满知从洗手间出来后沿着走廊推开玻璃门来到小花园,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她不喜欢这样的攀谈应酬,一如她厌恶槐城所谓的名媛圈。
一些人顶着光鲜亮丽的外表,包裹着丑陋不堪的内心,再怎么高雅精致,却始终嫉恶如仇。
沈珞下午在她房间楚楚可怜的梨花泪,就差她当众翻脸动手了,然后一出白莲花的好戏,随时可以让沈段文赶回来甩她一个巴掌,这样的戏份她属实看腻了。
五年前她没忍住确实动手了,名声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坏的,如今她只是懒得动手罢了.
外人说她混迹夜场不知检点,飞扬跋扈肆意妄为,对付沈珞,那就只有挖断白莲花的路让她无路可走。
没想到,这么多年了,沈珞一点长进都没有。
沈满知站在大厅灯光投射出来光影绰约的地方,既安全又安静。
“满知?”
身后响起一道声音。
她转过身,看着走过来的女人,保养得极好的肌肤和依旧得体的五官,气质高贵。
秦德闵第二任妻子,秦宴风继母,常郁。
女人神色看得出几分温柔惬意,并没有彰显敌意。
沈满知没应声,只是微微低首以表敬意。
她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的时候,一张脸越是高冷傲然,纵使离开贵圈多年,来自世家小姐该有的自信和睥睨仍刻在骨子里。
常郁年近四十,容貌仍显年轻,岁月不败美人,位居秦家夫人,自是一股压迫与大度共存。
她语气带许些温柔又几分疏离,“今晚是你和宴风的订婚宴,你父亲身边带着你妹妹,倒是冷落了你,和伯母一起进去见见人,聊聊天?”
沈满知的性子向来是冷淡且懒散的,“谢谢夫人,不用了,我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