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末正靠着梳妆台,手里翻着一叠资料。
床上的人清醒得很,半睁着的眼视线落在一点,片刻才借着手肘的力支撑自己坐起来。
京末闻声抬眸,只见那女人纤细柔软的身体懒散的勾勒出曲线,黑发缕缕从肩上滑下来,明明哪里都没露,平添一股女人特有的气质和味道,引人靠近。
“我回去住两天。”
“两天后就是你的订婚宴。”京末提醒到。
“无妨。”女人撩起长发随意挽了两圈扎起,下床往卫生间去了。
京末看着她的背影,走过去靠在卫生间门外,“那位秦家长子,虽然一直都被丢在国外散养,秦家这些年来也从未向外界提起,槐城的人都以为他是弃子,但是,我们的人传来消息,除了他在校的优异成绩和校内社交活动,我们没有查到他在外的任何轨迹,他并不简单。”
沈满知打开盥洗台的水,捧在手里洗了洗脸,动作倒是干净利落,她声音略微沙哑,轻啧,这哪是散养。
“人人都知道这场婚姻被两家计算,将计就计这个道理,他应该会用。”
被自己家里人算计娶槐城贵圈里名声狼藉的女人,这不是让人看笑话?
京末看着她扯了下身前被打湿一块的领子,到床头扯出来一件内衫,又到储物箱里拿出一件高领毛衣,单手拉着下摆,低头借着腰劲脱掉毛衣。
灯光下的女人侧影像一只展翅的蝴蝶,白皙透亮,肩胛骨处一轮弯月纹身,身段柔软,着实吸人目光。
京末蹙眉,“你的意思是,那男人会想办法要解除这桩婚姻?”
她不答,自顾自的整理衣服,“你觉得,这桩婚姻对我来说是好是坏?”
女人已经换好了衣服,暗红色高领毛衣,压半截在牛仔裤里,皮肤衬得更加白皙,整个人精神起来了,但骨子里怎么都慵懒的。
“秦家这边不重视,但他母亲娘家在背后扶持,在国外中规中矩地接受教育和培养商业能力。这样的人,总不能一辈子都被继母掌控,秦家产业必有他一席之地,于你,或许有所帮助,但是……”
女人站在梳妆台前,低眉挑了一只口红,接住京末的话,“没必要。”
京末一笑,没再说下去,“我给你安排了车,回那里,总不能太狼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