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
“关于杀害云雁公主的真凶是裴渊一事,臣以为此案断得过于草率,臣与裴渊相交甚深,知他定不是会做出此等糊涂事来的人,还请陛下能网开一面,放过裴渊。”
话落,夙文帝面色隐含怒意,他冷哼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裴渊是被冤枉的?!”
“臣确有此意!”
夙文帝气极反笑,在一旁的云鹤闻言也很是不悦,“谢小世子,你若说裴渊是被冤枉的,那真凶是谁?”
“真凶还有待进一步追查。”
“追查?恐怕我大云等不起!”云鹤怒哼一声,显然不接受这番说辞,“我今日便修书一封回大云,将此事禀报给父皇!”
“且慢!”夙文帝忙出声阻止,“二皇子,你且息怒。”
说罢,他对谢承玉道:“司徒瑞在裴渊的府中,找到了杀害云雁的凶器,以及一封叛国的书信,此事已证据确凿,你说裴渊是被冤枉的,除非你能找出别的证据来,否则……”
剩下的话夙文帝未继续说下去,然而谢承玉已经懂了。
夙文帝的意思是,就算裴渊真的是被冤枉的,可若找不出真凶,也只能拿他顶罪。
大周必须给大云一个交代,要怪就只怪裴渊不走运吧。
谢承玉回过神来,再次请求道:“皇上,可否让微臣接手这个案子,查出真凶?毕竟微臣曾经倾慕过云雁公主,不忍她死得蹊跷,只盼能早日找出真凶,让她的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。”
谢承玉说得情真意切,好似他真的为云雁的死痛心疾首一般,夙文帝闻言,沉思了会儿,道:“此案已有刑部接手,朕可给你七日时间,联合司徒瑞一起携手查案,若七日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裴渊的清白,便将案犯裴渊斩首示众,以慰亡魂。至于和裴渊有关的一干人等,男的流放,女的充入教坊司。谢爱卿,你可有异议?”
谢承玉心知,这是夙文帝权衡利弊后,所做出的最大的让步。
他连忙叩首道:“臣领命!”
……
此刻,谢承玉携圣旨赶来,将夙文帝的旨意传达给了司徒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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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瑞接过圣旨,蹙眉看向谢承玉。
他与这位谢小世子向来没什么恩怨,可谢小世子为何却要在他即将立功之时,摘他的桃子?
这案子已经查得水落石出了,谢承玉却突然半路杀出,要与他联手办案,这不是想抢他功劳是什么?
可心下虽不满,但这是圣意,加之谢承玉颇受圣宠,出身显赫,司徒瑞也不敢得罪,只能笑道:“谢小世子,没想到你也对咱们刑部的案子感兴趣。”
谢承玉冷冷瞥了他一眼,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,只是道:“此案既是刑部与都察院联手办理,那案犯裴渊,以及和案犯有关的人,就由我都察院带走了。”
说罢,他抬抬手,就要让他的手下上去拿人。
“且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