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哥哥,我没事。”沈姝冲着裴渊一笑,好叫他安心。
然而裴渊却好似不信,又拉着她的手,上下打量了眼,见她未曾受伤,这才缓了缓神色。
方才与沈姝走散,又听闻这边有衙役赶来捉拿那些作乱的流民,他就怕是沈姝遇上事了,眼见其安好,裴渊心里的石头便也跟着落了地。
一旁的谢承玉看着这一幕,握着剑的手紧了紧。
他没有出声打扰沈姝和裴渊,而是默默地走远了。
他说过,他会祝福沈姝和裴渊,便是要说到做到。
谢承玉无声地走进人群中,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了人山人海中。没人发现,他的左臂正渗着血,染红了玄色的衣衫。
今夜,他知自己不该打扰沈姝,便在与她分开后,一直偷偷地跟在他们身后。
他看着他们开心地逛着灯会,看着他们牵着手,看着他们为漫天的焰火欢喜雀跃,而他却只能一直藏在人群里,不能让人发现。
后来,人群骚动,他眼睁睁地看着沈姝与裴渊走散,他心道不好,忙用力推开人群去寻找沈姝的身影。
因太过混乱,有人拿利物不小心划到了他的手臂,他都未曾察觉,也不觉得痛。
直到找到沈姝,将她从那群流民手中救了下来,他才觉得安心。
如今见她没事,又与裴渊重逢,那他也就没必要再留下来,他现在该去找那群流民,以及流民背后的沈兆算算账了。
上次沈姝不让他插手,他听了,结果换来的却是沈兆的一而再再而三。
沈姝前世是他的人,即便这一世不属于他了,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害她。
谢承玉朝着衙署走去。
青璧早已在那等着他,见谢承玉来了,他正要唤他,结果却看到他的左臂正在流血,青璧忙道:“爷,你的手臂受伤了,怎么也不包扎一下?”
包扎?
谢承玉下意识地从腰间掏出一块帕子,想要拿它绑住伤口,却在看清这是沈姝前世赠他的帕子后,又收了回去。
“没纱布,扎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青璧有些无奈。
明明有块帕子可以用的,偏偏不肯用,也不知这帕子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,让他家爷这般宝贝,总是舍不得用。
他只能去叫人拿些金疮药和纱布来,给谢承玉包扎上。
……
“对了,方才多亏了谢承玉,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……”沈姝说着,回过身看去,却早已不见了谢承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