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他本也打算用这般说辞,但沈姝这迫不及待想要撇清干系的语气,让他分外不爽。
“当真……只是如此?”顾清欢抬高了声音,看向沈姝的眼神恨得快要滴血。
“咳咳……”沈姝低声咳嗽了几声,惨白着脸道:“不信你问世子爷,还是说,你很希望我和世子爷之间有些什么?”
闻言,顾清欢咬紧了牙。
她自是不希望。
甚至希望谢承玉真的只是来探望病重的沈姝。
顾清欢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谢承玉:“承玉哥哥,沈姝所说可是真的?”
谢承玉轻点了头。
这确实是事实。
今夜他确实是来看望生病的沈姝的,却没想会在房里见到裴渊。
“沈三姑娘身子不适,你们若无要紧事,就别在这继续打扰她。”谢承玉说着,站起身来,看向一旁的慕晴,“方才是你说沈姝在房里偷人?”
慕晴面色一白,对上谢承玉阴鸷的眼神,吓得往后退了退。
“世子爷,我也只是猜测,并不知房里的人是世子爷您……”
谢承玉抿唇轻笑,“看到她偷的人是我,你可满意?”
“不不不,方才都是我胡说八道的,沈姝她并没有偷人!”慕晴连忙摆手。
笑话,她哪敢承认。
她若是敢承认,顾清欢第一个就该要了她的命。
虽今夜谢承玉说他是来看望生病的沈姝,才会出现在她的房里,但大家都心知肚明,这解释漏洞百出。
就算再怎么担心挂念,也不该夜里前来未出阁女子的房中探望。
可这是侯府,谢承玉是侯府的小主人。
而她们还存着想要嫁谢承玉的心思,如若她们今日承认了沈姝偷人,那谢承玉就得娶了或是纳了沈姝。
那不是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添了个情敌吗?
因此众人只能装作信了沈姝的解释。
谢承玉淡淡看了她们一眼,“既无事,就都散了吧。”
众贵女们也不敢再多停留,忙作鸟兽散去。
而顾清欢则不甘不愿地看了眼沈姝,又看了眼谢承玉,“承玉哥哥,你不走吗?”
既已被人撞见,谢承玉若还继续留在这里,就显得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