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予淮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,经过孟芙一提醒,他脑子里已经出现自己拿着帕子扭着腰在南风馆前迎客的画面的了。
心头感觉一阵恶寒,他仿佛已经看到顾宴辞他们三站在面前嘲笑他的样子了。
于是沈大少爷一展扇子,刚准备说小爷走了,就听见孟芙又开口:“沈予淮,我没说过想要嫁给你。”
沈予淮:?
手上展到一半的扇子就那么明晃晃的僵在了那里,沈予淮差点踉跄了一下。
“所以不用忧心。”孟芙瞧着沈予淮,却瞧见了他身后有株梨花,水珠凝结在花瓣上,各个晶莹剔透,可顺着花瓣滑落下来的那一刻,便找不见了。
“走吧。”
孟芙先抬步转身离开,沈予淮看着她的背影,不知怎地,心里有些不舒服,他一时分不清这种不舒服从何而来,却让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沉闷的一些。
“小爷还一句话没说呢,她倒好,自己说完了。”
沈予淮折了一支梨花,瞧了那背影一眼,随后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那日下着雨,端王额头上又受了伤,回府之后便病倒了,容贵妃在储秀宫听说了消息,着急的不行,奈何她如今还在被禁足,便让人去求了皇上,让贴身的女官邱秋去端王府探望端王,皇上准了。
而邱秋出宫之后,被端王的人偷偷带去了刑部,邱秋进去不久,楚慕倾也戴着惟帽和顾宴辞进去了。
“给侯爷请安。”
牢房里,楚长松所在的那间在一个单独的位置,里面被人放了干净的床和棉被,就连桌子也有,上面此刻还放着茶水,自从和永宁侯府有关的证据被送到皇上案前之后,楚长松便被带入了刑部接受调查,但到底只是接受调查,楚长松这样的身份,在最终的圣旨下来之前,刑部是万万不敢磋磨他的,因此尽可能的让楚长松过的舒适些。
若永宁侯府来日真的倾覆,他们也无所谓让楚长松现在过的舒坦些,可若是人完完整整的出去了,那楚长松便要记着他们今日的人情。
“贵妃娘娘念着侯爷,特让奴婢带了书信前来。”
楚慕倾站在被遮挡住的拐角处,听见邱秋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