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天气渐冷了,来的时候可多穿些了?库房里还有一件狐皮的大氅,回去的时候你顺便带回去,等冬日里用得上。”太后拉着楚慕倾的手关心道。
楚慕倾点头:“多谢外祖母。”
太后失笑:“你这孩子,同外祖母客气什么。”
握着楚慕倾的手轻轻的拍了拍,太后敛了神色:“今日让你来,是为着前些天的事,女官已经查清楚了,昨日便将证据呈给了皇上,今早皇上来哀家这里坐了坐,这事如何想必你心里也有成算,是贤王那个侧妃做的,虽说帮她做此事的婢女将此事完全认下,只道刘氏不知情,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傻子,她一个婢女如何能做这些。”
太后冷哼一声:“那刘氏哀家也见过,不是个顶聪明的,也不是个胆色大的,若不是有淑妃的话,她是绝不敢做这事的,女官说,那刘氏原本是吩咐贴身婢女去做这事的,但是那婢女那日有急事,便让小丫鬟将布料送去给绣娘了,她们原本准备的是清荣缎,只是那小丫鬟不识货,错将放在一起的秋水缎送去了。”
这清荣缎是河州产的,虽比不上秋水缎珍贵,但也算难得一见的上等布料了,最主要的是,这清荣缎便是二夫人的娘家柳氏的产业,对方为了诬陷楚慕倾和萧元景有私,也算是下功夫。
“那刘氏自然是讨不了好的,只是她到底是礼部尚书的嫡次女,皇上便是看在礼部尚书的份上,也不会真将她如何,至于淑妃,皇上虽然有心罚她,但是到底要顾忌着贤王,况且她定然是不会认的,此事到底不那么好解决。”
其实一开始就应当能猜到是这样,但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下,哪怕知道查到最后难以处置,但是为了不寒了顾宴辞的心,也为了给永宁侯府交代,皇上也要下旨彻查。
“只是那刘氏的婢女还指认了一人,说是你那个庶妹同她一起做的,不然她如何能拿到你的绣品让绣娘仿制。”
说到这里太后声音更冷了些:“你父亲也算是个有谋略的人,偏偏在此事上拎不清,若是哀家的意思,勾结外人残害姐妹,合该送去京兆尹府关几天,只是为着永宁侯府的名声,你父亲应当也不会认下此事,容贵妃也不会,尽管让他们掰扯去,你今日便在哀家这里,哀家倒是要瞧瞧,皇上会如何处置。”
楚慕倾点头,太后这是明着给她撑腰的意思。
只是她与太后都知道,这事到最后估计也不会罚的太重,毕竟两边都是要脸的人物,不过也无事,她一开始便能料到,她的目的也不在此便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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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再说这事,反而是问起了太后另一件事:“外祖母,前些日子我见了柳小姐一面,听她言谈间说起了一人,唤做拂衣,听闻是我母亲的旧友,她与我说了一些拂衣的事,外祖母,我今日是想问问你,皇后娘娘可曾见过拂衣吗?”
听见这个名字,太后怔了怔,眸光微微发散,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随后轻叹一声,声音有些低:“你既然如此问,想来知道的也不止一点,拂衣啊,当年同乐平关系也比较好,最初她进宫的时候,哀家还曾见过她,这丫头也算有些意思,看起来是温温柔柔的性子,不过骨子里倒很有一番拗性,想来这也是她能和你母亲交好的缘故,初见她时便戴着面纱,见到哀家也不愿摘下来,你猜是为了什么?”
楚慕倾摇头,太后失笑,道:“说是和你母亲她们回京的路上碰到山匪,人虽然没事,但是伤了脸,小姑娘一定要等到脸好了才肯取下面纱见人。”
太后笑着摇了摇头,她也年轻过,自然知道小姑娘爱美的性子,所以也不曾怪罪,只是后来,却再也没见过她取下面纱了,直到如今,她已经慢慢忘了拂衣到底是什么样了,只隐约记得是个爱穿蓝衣的小姑娘。
想到这里,太后慢慢收了笑,声音也有些严肃:“哀家大约知道你想问什么,是你想的那般,她既进了宫,便总是会碰到陛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