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阳光透过窗户落了进来,在地上晕染出了光圈,空气中的尘埃都仿佛可以看见。
从窗户望出去,便可看见对面楼顶坐着两个人,一人一袭红衣,一人一身黑袍。
“你如何想的?”顾宴辞微微眯眼,神色有些倦怠。
他身旁支着腿坐着的,正是沈予淮,他瞧着对面房内的两人,眸光晦暗不明,而后低下头,轻叹了口气:“阿辞,那日孟二说我沉溺过往,她说被困在回忆里的人才会停滞不前,前些日子我出城跑马,突然就想起了她是谁。”
那年正是少年不知愁,他每日想的就是跑马打猎,不过是因着不忍,才从野狗面前救下了一个小姑娘,而后又过了一番年少轻狂的日子,又后来被扣在京城,这些年来,他从来不曾想起过那个姑娘。
“被困在回忆里的人不仅是我。”沈予淮声音很轻,却又带着无可奈何,“阿辞,她又何尝不是被困在回忆里。”
只是他的记忆里不曾有过这个人,而他却在对方的记忆里占了一席之地。
孟芙对他的诸多不同,后来仔细想来,原是画舫那日就已经初见端倪,只是他从前不曾往这里想过。
“只是阿辞,我心里有其他人,对于孟二,我唯有抱歉。”
顾宴辞抬了抬眸子,轻瞟了沈予淮一眼,随后懒洋洋开口:“我家夫人最初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