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贵妃好似没发生过刚刚的事情一样,接着道:“前些日子明惠去了一趟湖州探亲,想来明惠还不知道,巩贵嫔便是湖州人呢。”
楚慕倾抬眼,对上容贵妃的目光,顺着容贵妃的话道:“娘娘这可就猜错了,我倒是知道贵嫔娘娘是湖州人呢。”
“哦?”容贵妃有些不解,“明惠是如何知道的。”
楚慕倾便三言两语的将当时在靖水楼发生的事说了一遍,末了,道:“说来还要向贵嫔娘娘致歉呢,阿辞性子有些急躁,被如此折辱才气不过出手,臣女也不敢劝阻,倒是差点伤了巩少爷。”
她语气诚恳,像是真的在向巩贵嫔道歉一样。
容贵妃听完轻笑了一声,而后意味不明道:“从前只知道巩妹妹出生湖州,倒是没想到家里子侄是如此脾性,倒是和巩妹妹不甚相似。”
巩贵嫔听见容贵妃的话又站了起来,垂着头愧疚道:“让娘娘见笑了,妾身进宫之后便不怎么与家里联系,没想到父亲和哥哥竟如此娇惯孩子,将他们惯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样子,如今还冒犯了县主和小公爷。”
她又侧过身,朝着楚慕倾行了一礼,接着道:“我代他们向县主赔罪,还请县主大人大量,原谅他们这一回,等回宫后,我必定写信回家,让父亲好生约束他们,日后再不能如此轻狂。”
她行礼的时候,楚慕倾就快速起身避开了,不管此事对与错,巩贵嫔都是皇上的妃子,还是九皇子的生母,她不过是臣女,断不能受她的礼。
等巩贵嫔说完,楚慕倾才诚恳道:“贵嫔娘娘折煞臣女了,此事不过是我们与巩少爷之间的争执罢了,与贵嫔娘娘无关,况且贵妃娘娘时常与臣女说,巩贵嫔一向温婉贤淑待人和善,所以娘娘实在不必如此。”
她说完又有些害羞道:“贵妃娘娘说了,宫中就数贵嫔娘娘绣工最好,娘娘也知道,臣女不日即将大婚,奈何绣工实在上不得台面,原本还想着去采薇宫让贵嫔娘娘指点一二呢,如今这倒是有些不好开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