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我们重复昨天的行为，不是说我们每天都要做同样的事，而是……而是……”桑榆晚“而是”了半天，也没“而是”出个所以然来，干脆自暴自弃的说道，“你们难道不觉得每一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吗？”

叶扶摇点头。

桑榆晚见她动作，以为她信了自己，不由得喜出望外的说道，“掌柜的，你也发现不对了？”

叶扶摇叹了口气，“阿晚，你如果是不想工作了，可以直接跟我说，我可以给你放假的，你不要——”她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，“这个样子，只会让我们觉得你好像犯病了。”

孟北海转过脸问顾东隅，“在工作时间工作地点，发了精神病，这个可以算工伤吧？”

顾东隅连忙看向叶扶摇：“是这样的吗？掌柜的，我记得你给我们买了保险的。”

叶扶摇顿时像是想起什么，脸色微微一变，连忙打哈哈，“这个，我看阿晚的行为也不像是犯了病，可能休息两天就好了。”她冲桑榆晚招了招手，“阿晚，你先下来，我可以给你放假的。”

孟北海幸灾乐祸，“我们掌柜的只要一提到工伤啊赔钱啊，这种事情，她的气势瞬间就矮了半截，连假都肯给我们放了。”

顾东隅连忙说道：“诶，掌柜的，这可不是放两天假就能好的，我觉得有必要还是让我们阿晚去做个精神鉴定吧，反正都是保险赔，又不是你赔。”

叶扶摇闻言，暴躁的打断他的话：“闭嘴！你以为保险能够全赔吗？大头还不是在我这儿！”

顾东隅摇了摇头，“那就没办法了，谁让掌柜的之前贪便宜，只肯给我们买最低额度的保险，出了事情当然是你承担大头了。依我看，掌柜的你还是要把我们的保险额度提起来，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。”

……

桑榆晚听着他们将话题越扯越远，不由得怒道：“你们够了！我没有什么精神病，我们真的进入循环了。你们没发现今天做的事情跟昨天一模一样吗？”

顾东隅正要点头，桑榆晚连忙伸手制止他：“你不要说我们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模一样的。我的‘一模一样’，跟你的‘一模一样’不一样。我的‘一模一样’，指的是我们今天发生的小事情，哪怕一丁点儿小细节——”她说着，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，“都和昨天一模一样，就算我们每天做的事情是一样的，也不可能前后两天雷同到这种程度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