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东隅强忍笑意,打了个哈哈,“传闻当年钟云霁也很喜欢这种酒,我们掌……我特意找来,想与肖大厨共饮。”
肖子峰狐疑地拎起葫芦来看了一眼,“是吗?难以想象,钟云霁一代高手,居然会喜欢这种酒。”
“‘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遥指杏花村’。钟云霁是南方人,喜欢汾酒不稀奇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肖子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又拎起酒壶喝了一口,咂摸两下,点了点头,“的确非同一般。能被这样的江湖高手喜欢的酒,一定自有它的过人之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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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上的孟北海听了,转头对桑榆晚吐槽道,“这些人是不是觉得哪怕钟云霁喜欢的是一坨屎,都有它的过人之处?”
桑榆晚还没来得及说话,叶扶摇就转过头来斥责道,“你懂什么?像钟云霁这样的一代高手,他喜欢的东西自然并非凡品,当然有它的过人之处了。”
孟北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不想跟她探讨这个话题,叶扶摇虽然人在城墙上,但看得出来心已经飞到肖子峰他们那边去了,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,她肯定已经上去与肖子峰攀谈起来了。
而顾东隅见肖子峰喝了酒,从身上“咻”地一声抽出一条绸带,借着内力挽在他手上,“这样说话未免太费力了,肖大厨与我一起吧。”话音落下,他手上用力,将肖子峰带到了树上,那条绸带顺势消失了。
肖子峰被他突然露的这一手惊到了,站在树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“这这这,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?”他开心地笑起来,“我居然也飞了一次。”他冲着车夫喊道,“老马你看,我我,我刚才飞起来了!哎哟——”
话音未落,脚下就一滑,幸好顾东隅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,这才让肖子峰没有掉下来。老马远远地冲他笑了笑,喊道,“东家,你高兴就好。”
肖子峰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,兴奋不已,也顾不得这是在树上,更加顾不得自己刚刚差点掉下去,“兄弟,原来你是个高手啊,刚才那么一下——”他比划着,“就把我带上来了,太神了吧。”
他说着上下打量起了顾东隅,见那道带子不见了,惊奇道:“咦?刚才你拉我手的那个布条呢,收哪儿去了?我就说你们这些武林高手声带着暗器或是什么布条条,也不知道藏哪儿,今天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了。”
顾东隅笑着侧身亮出袖子,肖子峰这才看清,他袖口里面装了个机关,只要一按,绸带便能飞出来,再一按又能收回去。
肖子峰恍然大悟,“我就说嘛,你们这些武林高手,行走江湖个个看上去洒脱无比,原来身上带了这么多机关。”
不用说,这机关也是孟北海做的,按照原定计划,顾东隅在把肖子峰拉上树之后,他再铺垫一下,给他讲两个江湖掌故,孟北海就要借着城墙上的这盏大灯,把他们做好的微缩景观的影子投放在墙上。这样一来,更让肖子峰有身临其境之感。然而,顾东隅才刚刚借着钟云霁的事起了个头,“其实江湖上像钟云霁这样的年轻高手还有很多……”
不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,肖子峰就连忙接口道:“对对对,可为什么还是只有钟云霁一个人打出了名头呢?我觉得这中间还是有值得探究的地方。”于是他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跟顾东隅探究为什么钟云霁会这么出名。
顾东隅:“……”
“都说‘江湖子弟江湖老’,像钟云霁这样年纪轻轻就闯出名头、偏巧还长得不错的,自然会引来无数人的注意力,尤其是女孩子。这就算了,偏偏他还很早就退出了江湖,还是说退出就退出的那种,连一点影子也不给大家留,这不就更让人觉得他超然世外、不拘一格了吗?”
肖子峰说着,拐了拐顾东隅的肩膀,“你说是不是,兄弟?”说完就喝了一大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