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姑惨笑一声，道：“姐姐，你不必再瞒我了，我都知道了，是你杀了宜清未出生的孩子，好让叶朗之成为她的儿子，躲过天罚，后来，你害怕事情暴露，妨碍你的大事，就利用叶惟岳杀了宜清，连我也被蒙在鼓里。”

白姑猛然转过身，厉声道：“你也知道朗之会受到天罚，就该知道当年的我有多难做！为了朗之，我不得不为，纵然宜清是我们的妹妹，可是她那些年做了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，她帮不了我们，还会陷我们于危险的境地！”

红姑面带痛苦，她实在是不懂，自己的姐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。

“这些年，你一直在骗我，”红姑的眼泪从脸庞滑落，“你告诉我，做这些事情是为了救更多人，你告诉我，虽然我们是妖，但是也能做神做不到的事，纵然会有所牺牲，但都是值得的。”

白姑冷声道：“这些话，我并没有骗你。”

“可是你数数！你到底杀了多少人！”红姑哽咽道，“还有……柳村……”

白姑不耐道：“如果你想跟我说这些，今天就算了，我们要做到事有很多。”

红姑听了他的话，却一动不动。

“姐姐，”她轻声道，“我累了，我不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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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野青觉得自己睡了很久。

他很冷，好像一直在冰窖里。

他猜测自己没有被子，但是疲累和困倦要胜过寒冷，于是他又这样睡了很久。

等到他终于忍受不了的时候，他醒了。

醒来以后，更冷了。

方野青猛然睁开眼，看见了黑洞洞的房顶和木质的房梁，鼻尖闻到的是乡下独有的一股夹杂着牲畜味的烟火气。

嗯？

他这是……回老家了？

怎么回老家了？

他记得，他最后的记忆是在桥边。

他应该是……落水了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