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骨下的蝴蝶逐渐成型,皮肤刺红一片。
暮光交融,窗外的世界变成粉色,简直接过纹身师手里的冰袋,轻碾疼处。
“到你了。”纹身师看向沈望京,比了个手势,“衣服全脱掉,那边有短裤。”
他的纹身面积要比简直大。
必须脱光。
沈望京走到帘布后,扯掉衣裤,随手揪下一条毛巾裹住满是伤痕的手臂,套上短裤。
“裹着手臂干什么?”纹身师不太能理解。
等顾客躺上床,他操控仪器的手微微一顿,“你这是烫伤,真皮层已经受到了损伤,确定还要纹?”
简直随之看去。
沈望京的长腿上有着大面积的烫伤疤,凸起的皮肤像是有人贴上去的。
他原以为他的伤疤是一点一点的,特意画了备用方案,力求能够遮掉那些象征着悲伤的痕迹。
又弄巧成拙了。
他用力吞下酸涩的音调,慢声告知老板:“他不纹了。”
“没关系,你弄吧,反正我也挺讨厌这些丑陋的疤痕。”沈望京平静地说。
“咱们去买礼物吧。”简直握住他的手腕,腔调难以自控的发颤。
“那你忍着点。”纹身师动手在凹凸不平的皮肤上画线。
简直背过身,抹眼泪。
浅浅的哭声传进耳中,沈望京烦躁的说:“你又在哭什么?我不疼的。”
“我先去接李书缘。”
“嗯。”
简直匆匆走出门。
沈望京紧绷的手臂放松下来。纹身师剥开碍事的毛巾,呼吸一滞,“哥们,你这手臂全是刀口,让人无从下手啊。”
“你把图纸拿反了。”沈望京讪讪地说,“他画的是右手臂。”
“天呢,你那么有钱为啥子想不开啊?”纹身师恍然醒悟,嘴里念叨着不关紧的事。
沈望京冷声打断他,“没有想不开,只觉得割手很爽。”
“有点变态。”
这话把纹身师吓的不轻,果断抿唇,不再吱声。
等到简直领小孩穿过马路,站在他面前,纹身已经完成了大半。
“真不错。”
盛开的玫瑰盖住昔日的伤痕。
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身体,轻轻晃动手里的礼盒:“呐,给你买的蛋糕。”
“是小熊的。”李书缘个头不够,立起脚尖才能扒住床沿。
结账后,沈望京还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,他将双手插进兜里,想到身体上多了些简直给的印记,心底兴奋的泡泡汩汩往外冒。
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他不再讨厌“家”这个字眼。
“不买礼物了吗?”简直疑惑。
“还没到时候。”他说,“我想要的你还给不了。”
简直十分注重仪式感:“那不行,今天是你生日,我必须送你点什么。”
他捏住沈望京的肩膀,一字一句地问:“看着我的眼睛,告诉我,你现在最想要什么?”
“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