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吃饱。”简直无理取闹。
扒拉着他的手臂,脑袋如电钻钻头,抵着他的胸脯使劲拱。
班景镇定自若,无视干扰。
他撞得用力。
笔尖拖拽出的墨痕沾满纸张。不能写题,班景就扯着嗓子,大声背单词:“grateful,grateful……”
两人正较劲。
简直动手去捂他的嘴。
隔着屏幕,一切尽收眼底,沈望京说:“我给你点外卖吧。”
这时,门突然被推开。
白小花端着碗,走进来,“给。”
“在和谁打电话呢?”
一碗饺子稳稳地落在手边,简直火速转腕,手机屏幕叩响桌面,“没谁?”
“妈妈没有因为你谈恋爱的事批评你。”白小花不解地问,“你为什么不敢出来盛饭?”
“不想说我就不问了。”
她很清楚自家孩子的饭量。
送饭的目的达成后,快步离开房间,为简直留腾出私人空间。
画面由大片白色转为简直的正脸。
沈望京问:“你妈知道了?”
“知道百分之五十吧。”
简直说完,接着品尝美味肉饺。
空气凝固了半分钟,沈望京突然很悲伤地问:“所以,我是拿不出手的东西,对吗?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简直不明所以。
对方直接挂断电话。
“看到了没有?像这种抑郁又敏感的人,你在他身边多叹一口气,他就会立马延展出无数个悲观的想法。”自从确定沈望京的病所属于什么种类。班景连夜研究出几条相处法则。
要么一直深爱,要么不接触。
敏感的患者很难接受落差感。
可人的真心是瞬息万变。
这点基本是无解的。
“别和他谈恋爱了,行不行?”
对于他的劝诫,简直一律不答,搬着小凳子坐去角落,默声吃饭。
“你不会喜欢上沈望京了吧?”
班景这才意识到事态很严重。
“没有。”简直硬声说,“你别问了,真的很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