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话讲,他一点也不怕疼,更不会在意隧道里的小生命。
于他而言,虐死一只猫和捻死一只蚂蚁一样。
没有一丝负罪感。
沈望京说:“如果可以,我会的。”
“呵。”
季寰露齿一笑。
两人相视。
“沈望京!”
乐声骤然止住,简直心跳一顿,取下耳机,用手臂缠住沈望京的腰,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人一凑近,沈望京立刻地将手背到身后,蹭掉拳峰上的血。
动作干脆利落,隐有慌张之势。
季寰看在眼里,双手捂着肚子,就地打滚,嗓子眼迸涌出一串笑声,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被响亮的音调吓了一跳,柳清远连忙下车搀扶他。
“你都被打成这样了,还笑得出来?”
“放心。”季寰就着往里的袖角捋了捋,定睛看着远去的背影,“早晚会讨回来的。”
柳清远叹了口气,“他们为什么打你?”
“你猜。”脸上的笑容凝固,季寰沉默良久,粲然一笑。
模样疯癫,完全不像受害者角色。
柳清远骂了一句,“你有病吧?”
眼角余光瞄到白石地面有点点血渍,果断报警处理。
…
沈望京背着简直原路返回。
进门,简直下身,嘴里念叨着,“季寰这人……八成是有精神问题!”
“正常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,你动手打他,他反而兴奋了。”
“不一定,也有好的精神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