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唱一和,跳过此话题。
他们也不想找麻烦,是那孩子非要带头排挤简直。
没下几回合,报信的男孩又冲进他们屋里,发动大嗓门传播噩耗,“不好了,你们那个小副词跳舞太用力,把腰扭断了!”
沈望京慌忙起身,“那他现在在哪?”
“那边的诊所。”男孩朝门外指了指,又说,“算了,地方偏,我带你们过去。”
他熟门熟路地走进诊所,大吼:“宋大夫,小副词在哪里?”
私人诊所面积不大。桌椅,药架子布满岁月痕迹,墙壁上挂满锦旗,输液的老人坐满两排椅。
人太多了。沈望京抬起脚,跨过他们的鞋尖,走到医生跟前。
宋医生看起来很年轻。
他正伸舌舔着指尖,然后慢慢翻开严重粘连的漫画书,“副词在里面呢,没伤到骨头,估摸着得修养三、四周才能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
破旧的门贴着新春联,沈望京轻轻推开它,一眼看见赤膊平趴在床上的人儿,心生无奈,“你跳舞为什么那么用力?”
简直哭成泪人,吐出口的字音由哭调扭曲。
叽里咕噜的。
正常人很难听懂。
“这是我独家秘制的膏药,每日敷上一贴,保管药到病除。”医生看完半页漫画,举起一盒膏药向后赶来的班景展示,“一共是三百二十八元。”
“有收款码吗?”
“有的。”
付款成功,医生拿出一张膏药,用镊子撕开小角,“我这会还得给人配药,你去给他贴,贴在红肿的区域就行。”
“嗯,您先忙您的。”班景心平气和地走进屋里,撩开病人身上布帘。
“还是你来吧。”视觉受到冲击,他把膏药递给沈望京,退步站到门外。
“你看他,给你贴个药还要推三阻四的。”沈望京借题发挥,“你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吧?”
勾指掀开布帘,眼珠猛颤,因腰伤的缘故,他的裤子褪下去一截,刚好勒住臀·峰,蜜色的臀·肉被挤的变了形。
腰臀比例绝佳,沈望京头脑发晕,鼻血直流。
掌心接不住红液,落向腰肢。鼻血宛如团团红花在白皙的皮肤上盛开,简直身体一抖,费力地回头看他:“你在哭吗?”
“眼泪都滴我腰上了。”
不敢用力转身,余光瞄见他揉鼻遮眼。简直更加确信他在哭,反过来,安慰:“好哥哥,你不用心疼我,这只是意外。”
“不是。”
明知对方无意撩人,沈望京却回回中招,浑身过电似的,乱抖的指头撕不开膏药,他慌乱地逃向门外,不忘给怯场的自己找理由。
“医生说你这阵子不能跳舞,我现在就去买票,明天回家到正规的医院拍个片子。”
简直手肘撑着硬床板,向前爬动,“那……”
现在怎么办?
一半的话卡在喉间,来看望他的好兄弟们接连无情退场。
“啊!”
生病的人心理比较脆弱,简直崩溃大哭,仰头,滚烫的泪水划过太阳穴,“没人想管我。”
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小诊所,病人们侧目观望,医生合上漫画书,用力推走蹭看的少年,“去去,哪里来的小孩回家玩去。”
正看热血的部分,画面戛然而止,柏言瘪嘴,慢腾腾地走进病房。
“还有我呀!简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