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拉着他的衣领,突然间想到了什么,后背一凉,声音变得哆嗦:“你不会忘记拿钱了吧?”
世界仿佛静止。
“我一毛钱都没带。”
简直汗流浃背。
为证实这个说法,他将手指探进口袋,扯出布料给简直看。
“快点吧!”
等待时间过长,身后的顾客开始催促。
将身上的口袋摸遍,沈望京郑重其事地回答:“确实忘记带了。”
“完了,完了。”
从未遇到过这种事,两股热流融进血液,烧得脸皮通红,简直抽出手机,翻看通讯录。
视线掠过几个备注,他一个个地否决:
“我哥不爱接电话。”
“妈妈还在上班。”
最后,他拨通爸爸的电话。
等待接通的间隙,他怒视着沈望京。
对方眼神淡然,周遭指责议论的声音似乎挤不进他的耳孔。
简直气得抬手扇打他的脖颈,“你到底能记住什么?”
“钱也能忘带!”
脖颈冒出两道红印,沈望京嘴角上扬,指腹轻拂过火辣的痛处,亮出付款码:“麻烦扫这里吧。”
滴。
支付成功。
小票滑出。
两人拎着鼓囊的塑料袋走出超市。
“那会你笑什么?”
简直脸颊微鼓。颈间青筋凸起,怒火拥堵在里不断膨胀,越想越气,他甩起袋子猛砸向沈望京的后背。
“故意捉弄我是不是!”
“没。”一击过后,沈望京腔调愉快:“忘记支付密码了,突然想起可以人脸识别。”
“哦。”
简直消了气。
从一行枯树前走过,他忍不住吐槽:“你的记性好差,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学校,但是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陌生人。”
“那是因为。”
酝酿好说辞,沈望京停步轻笑:“你长得太丑了,没什么记忆点。”
“滚!”
熄灭的怒火再次燃烧,简直眼冒火星,紧攥拳头,哼哧喘着怒气。
气匀后,他大步跑远。
“喂。”沈望京笑得身体发颤,“你干嘛,不是说好一起回去的吗?”
琢磨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