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瑞尚有理说不清,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梁无量的心一冷,这老刁奴真会砌词狡辩!
陈度却攥紧拳头,愤懑难当。苏瑞尚再不济,也是侯府庶子,是主子,永昌侯府竟然如此龌龊下流,让肖嬷嬷如此不堪的奴才和朝廷正四品威烈将军当庭对峙,输赢未定,永昌侯府却已经胜利!因为案件无论输赢,都是羞辱了将军!可是,此番作为,何尝不是打朝廷的脸,打皇上的脸?永昌侯府如此猖獗,不过是倚仗贤妃娘娘和四皇子、七皇子!此时便无所顾忌,假以时日,更是翻天覆地,为所欲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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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嬷嬷讥讽道:“你获得的军功?真是可笑!那是我们侯府替你说买前程的功劳!”
侯府自污为苏瑞尚说买前程,可看成是家族为子侄前途尽力,算不得什么大罪;可是对苏瑞尚本人来说,靠行贿买官,那可是重罪!所以苏瑞尚气得心都疼了。
肖嬷嬷继续抹黑道:“那西北之地,是北狄人、西戎人的天下,牛羊满地,金银满帐。每次打仗,缴获颇丰!还有这殿州,也是物阜民丰,特别是每次剿匪杀倭,都是一船一船的缴获!可这庶子只顾自己左手金,右手银的挥霍,只顾养小妾小娘,却不肯给侯府一钱半两的孝敬……”
苏瑞尚、孔峰、别咏、葛汉、韩志、丁强、苏辉以及苏城等人听了均是大惊失色,心惊肉跳!这可是在诋毁苏瑞尚犯了私分缴获,贪污公帑的大罪!苏瑞尚出事,作为心腹将官的他们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?!
大家怒极,便要上前拉扯揪打。肖嬷嬷知道自己犯了众怒,想到自己挨了杀威棒,横竖就是再挨几棒子的事情,也无所顾忌,横下心来,大叫大嚷起来:“殿州威烈将军要杀人灭口了!”
苏瑞尚打断她的胡言乱语,厉声呵斥道:“好你个老刁奴,竟敢栽赃本官!你可有证据?无凭无据构陷嫁祸,你不要命了!”
刘奇也怒吼道:“无中生有,诽谤诋毁!”
有百姓叫道:“这可是重罪,没有证据,胡说八道,那就是栽赃陷害,可是要被杀头的!”
殿州百姓并不关心陇东、漠北什么缴获颇丰的事情,他们更关心殿州那“一船一船的缴获”!当下群情激奋,有人要李嬷嬷拿出证据!有人要将军自证清白!
还有人鼓噪,将军不把这“一船一船的缴获”说清楚,将军就是硕鼠、蠹虫,难逃国法!若这老刁奴说不清楚,那就是造谣生事、诬陷将军,那也要以死谢罪!
李嬷嬷有些心慌。她如此舍得一身剐,也要把将军拉下马,不过是侯爷派齐管事来授的意,胡乱搅浑池水,侯爷好趁机浑水摸鱼!本是栽赃,哪有证据?诬陷官员,那可是杀头大罪!岂能不怕?
百姓看将军虽然气愤,却是磊落;而李嬷嬷一看就是惊慌失措,心虚气怯。大家了然,喊道:“果然是这老刁奴造谣生事,诬陷将军!”
陶敏立刻“啪”地一声拍下惊堂木,吼道:“藐视公堂者,打出去!”
百姓们闭了嘴,却是更加疑惑:将军是不是硕鼠蠹虫?老刁奴是不是造谣诬陷?
陶荣赶紧解围道:“将军你真的没有奉银养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