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想问问什么情况会被施以黥刑?就只有黥刑。”
扶苏蹙着眉,看着眼前跟将闾差不多大的少年,“为何要受刑?”
英布只纠结了一下,立马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有人给他相面说他“当刑而王”的事情倒了个干净。
“那个王?是王侯的王?还是死亡的亡?”嬴栎不由得一阵好笑,傻孩子,什么都信。
英布愣了一下,又挠了挠头,“应该是王侯的王吧?”
“那相面的人没跟你说清楚吗?”嬴栎问道。
英布摇摇头,“可是若是死亡的亡,也不必特意说吧?”
嬴栎说道:“你也别当刑而王了,你跟我回咸阳,先想办法做个大将军吧,如何?”
英布愣了愣,“我怎么做大将军?”
“想办法喽。”嬴栎说道。
英布当真就开始蹙眉想起办法来。
嬴栎笑道:“不若去咸阳再想?”
“现在没有办法,去了咸阳也不会有办法,还会有更多问题,”英布看着嬴栎,“那我去了咸阳怎么办?”
“住公主府,与公主府的公子们一起读书习武。”嬴栎说道。
英布满脸震惊,“住公主府?读书?我??”
嬴栎颔首,笑意盈盈,“对,你,英布。”
英布原地呆愣。
“可有家人要与你一起?或是要与好朋友告别?”嬴栎问道。
少年回过神来,身上添了一些黯淡,“没有。”
又有些期待,“我真的会住公主府?可以读书习武?”
“当然。”嬴栎颔首。
英布迷迷糊糊的跟着嬴栎踏上了去咸阳的路。
路过睢阳,嬴栎又停了下来,给灌婴扒拉走了,这可是骑将,那不是给匈奴量身定制的么?
路过阳武,嬴栎又停了下来……
张良本来是见起码是距离咸阳越来越近的,便没再催促,可嬴栎一停又停,张良又唐僧上身了……
嬴栎看向扶苏,“扶苏,给你子房阿兄的嘴捂上。”
张良也看向扶苏。
扶苏咧嘴一笑,“子房阿兄,你嘴巴累不累?要不休息会吧?”
张良叹了口气,操心呐,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。
不过嬴栎在阳武没找到陈平,陈平被陈伯送到西垂学宫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