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多病悻悻地摸了下鼻子,目光不由得再度看向了仍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。
玄夜有时候给他的感觉是不太好,但他总觉得他们该帮对方一把,毕竟玄夜瞧着很在乎上始元尊的元神,而唯一与玄夜有更深联系的上神,很大概率便是应渊双亲中的另一位。
他不知道应渊有没有想到这一点,但以应渊对玄夜的防备来说,即便心里有所猜测,也不会贸然出手相帮。
毕竟应渊如今是天界唯一的上神,也是唯一有能力与玄夜抗衡之人,若是因为出手而消耗过大或是受了伤,谁也不知道玄夜会不会趁势再拿下天界。
许是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离奇,领兵等在一旁的火德星君再也忍不下去,便索性自己独自顶着越来越盛的煞气靠上前来。
“应渊君。”他气势汹汹地唤道,两道眉毛几乎竖了起来,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那假天帝桓钦说的可都是真的?还是你为了迷惑对方使的计策?”
应渊并未因火德星君的质问感到不快,他侧过身,平和的双眼微微垂下,直视着老元帅的眼睛,“我确实身具修罗血脉。”
他的坦然让火德星君哽了一下,但应渊过去几万年的功绩又岂是修罗血脉这几个字便可以抹平的?
同为天界统帅的火德星君远比旁人更清楚这一点,故而他也只是一哽,便拧着眉摆了摆手,“你自小便在天界长大,有修罗血脉又如何?帝尊既然愿意帮你遮掩,便是认同了你的身份,老夫才不管这些。老夫只想问,你与那玄夜,有没有牵扯?是不是千年之前,你便知道他还活着的事了?”
应渊摇了摇头,不论是他的分神,还是方多病,又或是上始元尊与玄夜的牵扯,他都不打算详细告知旁人,便只是道:“千年之前,我确实不知他还活着的事。但如今,也确实与他有些交集,等此间事了,我自会向帝尊请罪。”
火德星君听闻最后一句,不免一喜,连忙追问道:“帝尊如今可还好?那桓钦又是怎么回事,我还以为——”
“帝尊乃是三界之主,如今不过是被人偷袭才受了损伤。”应渊轻声道,目光重新看向了已经显露出几分颓势的桓钦,“等一切尘埃落定,帝尊自会回归。”
火德星君也顺着他的目光朝前方望去,面上露出了几分了悟之色,却又觉得有许多地方想不明白,索性便懒得再想,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