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有些奇怪,“虽说是流辉传的令,但流辉手中有帝君您的青离令,以他的性子,若是他自己的主意,也会坦言告知,故而应当确是帝君您的命令。帝君莫不是……没下过这个令?”
应渊目光一转,口中却是先一步为那器灵遮掩道:“是本君下的令。”
陆景这才松了一口气,他险些以为是流辉那小子为了行事方便,便擅自假传了帝君的口令。
应渊落在膝盖上的手却有些焦躁地胡乱点着。
他看向跟前的近侍,又问:“流辉是何时出关的?”
陆景也并未怀疑为何应渊不知道这一点,毕竟流辉出关之时,应渊正在战场之上,而后便昏迷受伤了,未曾问过此事,也属正常。
“正是帝君受伤,被送回天界的那一日。说来帝君你昏迷之后,还是流辉将你送回天界的。”
应渊摩挲了一下手指,这么说来,那器灵这段时日果真陪伴在他身边。
那木屋,想来应该也是流辉的手笔。
他抿了抿唇,又问:“那流辉又是何时回到东厢房闭关的?”
陆景一愣,“流辉又回东厢房闭关了吗?”
应渊见他不知道此事,心中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安慰,只是有些滞闷地情绪堵在心口,陌生得叫他甚至想要揉了揉胸口。
他烦躁地扯了扯被自己弄皱的衣摆,道:“本君今日恢复过来时便发现他已经回了东厢房。”
陆景叹了口气,“我前两日才刚见过流辉,没想到他竟这么仓促便又开始闭关了。也是,他当初便是因为感应到帝君出事才急忙出的关,本就气息不稳,后面又强撑着守了帝君这么长时间。许是因为见帝君快痊愈了,才又重新回去闭关的吧。”
“你说他为了本君,强行出关?”应渊的心不由得一紧。
但很快,他又发觉自己的心绪似乎浮动得太过,这十分……不正常。
流辉在闭关之前究竟对他做了什么?
陆景在那头又道:“是啊,他强行出关之后还回来说要闭关呢,只是第二日我便发觉,他似乎并未在房中。后来大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,他有些虚弱地从外面回来,在听说帝君去了下界散心之后,便也跟着下界去寻帝君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