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句话说就是:他的伤看起来吓人,实则没什么大碍。
而他也在当夜就醒了,状态十分有精神,睡饱了觉。
令他意外的是,柳姒一直守在他的床边,眼中担忧。
见他醒来,还带着鼻音:“阿耶,你吓死儿了。”
柳贺听她所唤,先是一愣,继而不可置信,再然后就是狂喜:“姒儿,你终于肯认我这个阿耶了。”
他老泪纵横。
柳姒也泣不成声,似在为自己从前对他的冷淡而悔恨。
父女俩哭了半晌,柳贺才擦擦泪:“我们父女相认,是天大的喜事。明日,我便昭告整个道观,让他们今后都尊你为少尊。”
“一切都听阿耶安排。”
等服侍柳贺睡下,柳姒去寻了汝空。
自上山以来,他一直在厢房中,哪儿也没去。
柳姒来时,他正打坐念经,腕间的琉璃佛珠华光流转。
“你明日便下山吧。”她道。
他睁开眼,问她:“檀越呢?”
柳姒回他:”我打算留在山中。”
汝空未再多言,双手合十低念道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在窗外偷听的方脸道士悄然离开,借着月色回到柳贺房中,将听到的一切原本告知。
“主子,明日等那和尚下山,可要......”
他做了个灭口的动作。
原本躺在床上,闭目而眠的柳贺睁开眼:“那和尚是姒儿的心腹,不必。”
到底实打实被滚石砸到,他说了两句话,就捂着胸口蹙眉。
“嘶......”
方脸道士名唤无妄子,见状十分不解:“主子若想拉拢少主,何必真伤着自己?”
柳贺不善地睨了他一眼。
无妄子立刻噤声。
“姒儿与我一般聪慧,那等骗人的把戏,你以为她便看不破?不伤筋动骨付出代价,她又怎会真的认我这个阿耶?”
提起柳姒,柳贺眼中满是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