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迟疑道:“我们是至亲姊弟。”
只见乔花盛摇头:“子宁曾与我说:阿姊是这个世上对他最重要之人,在他心中,你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。”
即便心中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,但柳姒还是不由鼻尖发酸。
她回道:“子宁于我,亦是。”
乔花盛又道:“正因阿姊对子宁来说十分重要,所以他时常后悔,后悔当初没有随你一道去凉州。只能在上京听着消息,心头担惊受怕,却又束手无策。
那时凉州起了战事,子宁日夜忧心,阿翁怕他做什么傻事,就让我去宽慰一二。
他的那些惶恐忧虑,我都看在眼中。我也曾问他,既然这样忧心,何不随桓王一起前去?”
她望着柳姒:“阿姊晓得,子宁如何回答的吗?”
柳姒喉头发紧:“他如何说的?”
“他说:阿姊对他总还像对小孩子般,大事小事从不与他商量。即便遇到难处,也是寻圣人相帮。
有时他还有些嫉妒,嫉妒圣人可以有能力帮你。
不过他又说:晓得你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,所以他从不在你面前提及。
但这次不同,子宁害怕再像曾经那样,在京中苦等数月,只等来阿姊的死讯。
所以这次,无论怎样,他都想陪着你。
陪在他最重要的阿姊身边。”
乔花盛语气平缓,坐在她身侧的柳姒,心头则是重重一震。
因为前世的缘故,柳姒害怕又会重蹈覆辙,所以无论何事都不与柳承安商量。
她不恨他前世背叛,却不代表就对他放心。
所以这一世,只打算让他做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。
可乔花盛的这一番话,让柳姒自省。
如今尘埃落定,往事既散。
她终是同意:“罢了,告诉子宁,我同意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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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。
甘露殿。
“丁平,你此去邛州,务必帮朕除掉一个人。事成之后,朕会厚待你的家人,保他们此生衣食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