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前。
平州因为这几日缺粮问题,将士们的情绪并不高涨。
有少数人有了退缩的想法。
甚至有天晚上,还抓到了逃兵。
楚将军看着被抓回来的将士,皱眉紧拧,他没有一开始就问责,而是询问他们这样做是为何。
地上跪着的将士,并不是他的楚家军,这些人只是平州贫苦百姓的孩子。
参军只是他们在绝望中的无奈之举。
在听到楚将军问话,有人也大胆说了出来。
“我以为战无不败的楚将军来了,就能将那些匈奴打回去,平州就能解放了。
可是三月过去了,城中粮草殆尽,我们生存都出了问题,再这样耗下去,匈奴再次攻进来,我们只能任人宰割,还不如逃走去别的地方,也好比一条命在这里没了好。”
那人知道逃兵的下场要军法处置,所以也不顾忌,什么话都说了出来。
可那天楚将军并没有这样做,他看着眼前这群逃兵的眼神,有失望,有疲惫。
这并不是他们的错。
“你们说的对。”楚将军附和他们的话,“还没将匈奴赶出我们家园,是我这个将领无能。但你们的父母还在这里,本将军还在这里,其他人还镇守此处,你们几个人逃走了并没有什么,但穿上这身戎装,就没有退缩一词。”
楚淮慎盯着眼前的这群逃兵,继续道:“粮草殆尽,本将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,你们是不信本将,还是觉得结局已定?
我大祁国如此富强,岂有上阵便退缩的士兵?
你们既然选择要退缩,那我这个打了败仗的将军,是不是就没脸见人了?那本将还不如早些回家去,让城中的百姓曝尸城池,最后看着敌军肆意地侵略我们的国土,届时你们还有容身之所吗?”
帐篷内,所有人都沉默寡言。
没人敢说话,直到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,跟他们一起征战多月的太子殿下,带着自己的谋士走了进来。
“楚将军。”太子的神态似乎有些喜悦。
只是一眼,楚将军便知道信已经传入了国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