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香的酒,他还是第一次闻到,结果就被春山逮到。
春山作为下人,但和楚姜临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。
以前的楚姜临,至少有些话还是听春山的。
春山提着桶,最后扬唇一笑:“将军和夫人要下午才能回来,少爷要是想喝,只能浅尝辄止。”
“春山,你怎么管你家少爷那么紧?”林非不满。
“少爷的病还没有痊愈。林少爷,你该沐浴更衣了。”春山一脸嫌弃林非这一身。
林非非常确切的感觉到自己被人嫌弃了。
“你下次找人把这个狗洞挖大点!”林非走之前还来了一句。
其余两人:“……”
这家伙难不成爬狗洞爬上瘾了?
……
春猎场上。
祁烨空手而归,坐在上处最尊贵的男人甚至都没有多余的目光落下,反而是听到太子殿下拿下头筹时,温润一笑。
众人道喜,气氛融洽。
姓唐的少年站在不远处,竟没想到祁烨居然还能完好无损的下山。
难不成楚姜临并没有刁难他?
只是,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怎么回事?他怎么下来了?”说话的人,在一众皇子中。
“运气太好了吧,下次肯定就没那么好了。”有人不屑。
“你们做了什么?”受万人瞩目的少年,声音低沉,说话间已经有人望向了他。
“太子殿下,臣弟们什么都没做啊。”有人笑着说,脸上根本看不出罪恶感。
祁舟抿唇,没再问。
今日的他,一身黑色劲装,腰间挂着一块玉佩,束起的长发在春风中浮动,他目光最后落向站在角落里的少年。
那人净白的脸上,泛着淡淡的红,黑纱布遮住他的双眼,鲜血混染在黑色衣裳上,尽显狼狈。
因为常年被苛刻,以至于能感觉他单薄的身躯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少年伫立原地,有些茫然,有些排斥,但更多的是麻木。
因为周围都是对他的冷嘲热讽。
他没有任何反应,反而习以为常。
祁舟觉得自己做错了。
这种地方,不应该让祁烨来的。
被动的加入,像致命的毒药,加速毒素的发作,直至死亡。
太子祁舟转身进了帐篷里,不久后祁烨便被一个太监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