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瑶身旁的中年男子,一直关注着郑瑶,见此,从怀中掏出手帕,轻轻为郑瑶擦拭泪痕,“你看你,不是说好了不哭的吗?”
郑瑶面色有几分羞红,“我没忍住。”
那男子无奈又宠溺的说了一句,“你啊你,打小就爱哭,到现在也还是爱哭。”
所以他的身上常年会带着一块女子用的手帕,就算郑瑶入了宫,这个习惯亦是经年未改。
郑瑶小声反驳:“我哪有,你净胡说。”
徐道:“好好好,是我胡说,那你可别哭了,不然我可就不是胡说了。”
郑瑶轻推了徐道的胳膊一下,“净会取笑我。”
但郑瑶被徐道这一闹,也确实没有那么伤感了。
随着一声,“礼成,送入洞房”,所有的仪式便就都结束了。
其实,本来的婚仪是很繁琐的,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,毕竟是世子娶正妃。
但谢清寒知道云深不喜欢折腾,硬是让人把婚仪给压缩精简了,最后只留下了这几个不能省略的步骤。
所以,那人的话音刚落下,云深就被人引着带到了新房里。
这次云深没有自己揭开盖头,虽然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仪式了,但他家小狼崽子在乎呀。
所以这盖头,还是留着给他家小狼崽子揭吧。
谢清寒也是没有让云深久等,硬是逃了新郎敬酒这个环节,只留下他的老父亲一个人应付满堂宾客。
凌王喝着喜酒,默默想着,常听人家说生个女儿是赔钱货,那他这算是生个儿子是赔钱货?
这成个婚,简直就是要把他凌王府的家底都给掏空,如今,还让他应付敬酒的宾客,真是个赔钱货!
333:有没有一种可能,大人这叫坑爹货。
谢清寒关上喜房的门,隔绝了外面的喧闹,朝云深走去。
谢清寒用喜秤挑开云深的盖头,见到了他已有半月未见的新夫。
谢清寒痴痴的看着云深:“阿深,这凤冠霞帔果然是最衬你的。”
自他们初见那日,云深推开门叫他,他在树上看向云深的那一刻起,他就在想,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。
一身红装美得不可方物,就那么迷花了他的眼,可惜那时,他只以自己是欣赏美人,尚不知他那一刻的怦然心动,就是一见倾心。
不过,他明白的并不算晚,如今,云深这一身红装是为他而穿。
谢清寒拿着两杯合卺酒走到云深面前,“阿深,喝过合卺酒,我们此生不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