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霞跑到她爹身后,
“爹,娘和弟弟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徐福贵把手里一捆稻子放到一边,直起腰,擦了把额头汗水,闺女是一天要问他个七八遍,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回着,
“快了,你娘和弟弟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“爹,马上是什么时候?”凤霞追问着,
“是明天嘛?”
“不是明天!”
“那后天?”
“也不是后天!”
“那是大后天嘛?”
“嗯……”
徐福贵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呢,这时龙二从田埂上过来,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,一身黑色绸衣,戴着西洋墨镜,身段看着有些臃肿了,看来这大半年里日子过得不错,这期间,这位又是娶了两房姨太太,一个礼拜都匀不过来,跟二楞这种光棍一比,真是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