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少吧,对数吧?”

“对的,对的!”

徐福贵点头应着,心里其实迷糊,天知道这一年多里他在赌坊输了多少钱?写了多少借据?哪里记得清楚。

“那成!”

龙二道:

“福贵,从今儿后,咱俩的账就两清了,抛除赌桌上的事,说起来咱俩也算是朋友,我来你们这边两年不到,认识的人不多,你福贵算是其中一个,你小子不会怨恨我?害你输的倾家荡产!”

徐福贵面色有些不好看,徐福气则是站一边观察着龙二,这家伙确实有一手,该狠时狠,该弯腰当孙子那就当,一点不含糊,真是能屈能伸,一张嘴也是能说会道,这种人往往就能发达起来,

龙二是在小鬼子投降那一年,也就是1945年来他们县城的,当时人就带了一口柳条箱子,可以说是身无分文,但人家有本事,有一手漂亮的老千术,每一家赌馆都有个镇馆之人,这就跟后世娱乐场所镇场子的性质差不多,他们县城青楼的赌坊里,就有这么一位,别人都称他为沈先生,至于叫什么名,没有人知道。

这沈先生看模样有六十多了,长年一身蓝布长衫,平日里人在赌坊里很少上赌桌,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蜷缩着身子,眯着眼睛,看着昏昏欲睡的,不知情的还以为赌坊里打杂的老头子呢。

不过要是这赌桌上赌注越下越大,人就起来了,慢悠悠走过来,接了赌坊庄家的位置,然后撩起长衫坐下,对着另三名赌徒一抱拳,一副江湖做派,

“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