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拨动轮椅操纵杆,他整个人走在往前走。
然后窗花很不听话地,从他的手上滑了下来,掉在地上,被轮椅的轮子压到了。
我赶紧停下轮椅低头去捡,然后,窗花被我捡起来了——只有一半,另一半还压在轮椅下。
他也看到了我手中被撕坏的窗花,目光黯淡下来。
“阿锦——”
我操控轮椅后退,把地上那一半窗花也捡起来。
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,因为刚刚是我让他来贴的。可是这唯一的一张窗花坏了,我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。
“阿锦,都怪我。”
他更是懊恼极了,刚才还笑眯眯的,此刻已经完全垮了。
“没事没事,老人常说,碎碎(岁岁)平安。”我安慰他。
“窗花又不是碎了。”他低着头,刚刚明明已经安静的双脚忽然又抖动起来。
我缓缓地把轮椅放下来,握着他的手,“一张窗花而已。”我举起桌子上用来贴窗花的胶带,“呐,我把它粘起来不就行了?”
“粘起来?是不是不太吉利?”
“有什么不吉利呀,本来这胶带也要贴窗花用的,现在只是多用一点,位置不太一样罢了。”
我坐在椅子上,开始粘窗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