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楼下一家三口手挽着手出小区的身影,我不由得想起淑英。
今天是她的忌日。
也许,淑英能够帮我?
想到这儿,我又出了房间,跟老头说一起去看淑英的事。我想,在妈妈面前,老头说不定能心软一点。
“不了。我点的外卖马上到,我们一起吃点。你就不用气你妈了。等什么时候你同意分手,咱爷俩再去看她。”
说外卖外卖到。
门铃响了。
我准备去开门,老头一把拉住我,“你回来,我去开门。”
他拄着手杖站起来,又把原本放在旁边的我的手机装到自己的口袋里。
他还是防着我。
外卖是面条,送过来早就坨了。
我拿着筷子挑来挑去,一口都吃不下。
我满脑子都是阿楠哥哥昨天自己往单元楼门口去的背影。
在户外,他自己转轮椅比较吃力,走得速度很慢。他家楼门口的无障碍通道坡度陡,他自己一个人,我都不知道他要怎么上去。
路上他还在晕车呕吐,他回家后,还会不会再难受?
从昨天分开到现在,已经超过24小时了,我没能给他发一条信息,打一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