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自责,在他身前蹲下,“阿楠哥哥,这边的路不好走,我来抱你。”
他很自然地向我伸手,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,“阿锦,辛苦你了。”
我拽着他的裤子,一下子把他抱上了车,然后才把他的腿也搬上车。
系好安全带,调整好座椅倾斜度,我才从副驾驶出来。收好轮椅后,我才上车。
一脚油门踩过小溪,我们就到了阿楠哥哥说的那个日落最佳观赏点了。
我们就坐在车上看日落,看着天边大片大片的火烧云。
天边火红的那“一团火”,时而像是威武的狮子在咆哮,时而像是灵活的小狗在奔跑,我指给阿楠哥哥看,阿楠哥哥笑着说,“阿锦,你的想象力就跟小孩子一样。”
夕阳西下,留下的是满世界的余晖。我和阿楠哥哥身上,甚至包括车上,都全是夕阳映照下的粉红色的痕迹。
阿楠哥哥牵着我的手说,“阿锦,你能不能离我近一点?”
我在驾驶位,和他中间隔着“楚河汉界”,想近一点也近不了。
我想了想,干脆下车,钻到副驾驶位,趴在了阿楠哥哥身上。
他戳戳我的脸颊,“阿锦,你跑得倒是快。”
“那是,阿楠哥哥召唤我,我当然得有召必应。”
我依偎在他的怀里,跟他一起欣赏日落,欣赏晚霞。
很快,太阳完全下山,山里的光线一下子变得很差,气温也开始降低。
最先感应到气温变化的,是阿楠哥哥的腿。
起先,它们只是轻轻抽动了一下,轻得我几乎都没感觉出来。直到他的腿又开始剧烈地抖动,我才明白,该死的痉挛又来了。
我下车,趴在车边给他按摩双腿,以求尽量能快点结束这件痛苦的事情。
可他似乎越来越难受,连带着上半身也开始扭动起来。
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腿,生怕他再有什么闪失。
他额间已经开始往外渗出汗珠,就连右手也攥成了拳。
我常常见到虚弱的他,如同今天的他一样,脆弱得像个瓷娃娃,仿佛一碰就会碎。
痉挛渐渐停了下来,我还是不放心,便跑去后排拿了块小毯子盖在他的腿上。
他看着小毯子有些出神,我问他怎么了,他隔着毯子摸了摸自己的腿,“阿锦,这毯子一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