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锦,”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吊瓶,“我给你添乱了。”
“说什么呢,阿楠哥哥!要不是我,你今天也不会生病。”
他从腿上抬起左手,放到轮椅扶手上缓了一缓,然后又抬起左手放到我怀里,“阿锦,跟你没关系,是我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。”
我抱着他蜷缩的左手,摩挲了几下,然后握住,“阿楠哥哥,是我没照顾好你。你第一次跟我出来,就生病,下次你大概都不愿意跟我再出来了。”
他还没有给我回应,就突然收回左手,浑身发抖。他输着液的右手甚至虚虚地握成拳,输液针也回了一点血。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难受,吓得立刻起身准备去找护士,他叫住我,“阿锦——别去。”
“阿楠哥哥,”我带着哭腔说,“你看你满头的汗,你都难受成这样了,我怎么能不跟护士讲?”
“阿锦——”他勉力抬头看我一眼,随即闭上了眼睛,“我知道是为什么,阿锦,我的身体是在给我提示,告诉我该去上厕所了。”
我想起上次在我家,我抱他去上厕所,还真是差不多的反应。
我看了一眼吊瓶,里面液体还多,一时半会儿根本滴不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