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窈被他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地上捞起,紧紧地拥进怀里,然后冲着面前的太皇太后,言辞冷寒地说道:“皇祖母,今日就让孙儿说个明白,窈窈是孤的女人,孤绝不允行任何人欺辱她。”
话音一默,接着又道:“还有,皇祖母,您年岁大了,身体有恙,还是不要再操心后宫之事了,您就好好待在慈宁宫颐养天年吧!后宫之事,自有皇贵妃打理得井井有条,您就好生歇着吧!”
“你……”太皇太后气得怒急攻心,一只苍老的手颤抖地指着他,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喘着,哪里还有一点身为太皇太后的威严?
宫昀傲冷漠地看着她,一双冷眸扫向伏在地上的几个嬷嬷,冷声下令,“来人!”
“末将在。”殿门外的侍卫几步来到宫昀傲的面前。
“将这些个碍眼的各打二十大板,赶出皇宫。”宫昀傲一声令下,毫无温度。
“是!”殿前侍卫。
随着一声鬼哭狼嚎,几个嬷嬷被押入了庭外。
费琦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目露震惊之色。
“真是哀家的好孙儿啊,你这是在逼迫你皇祖母……”太皇太后终于崩溃,喘着粗气,瞪圆了眼珠子,狠狠地从喉咙间挤出一句话,“孽畜!孽畜!”
此刻的她早已经失去了从前的威仪,哪有一点身为长辈、身为太皇太后的威仪?
“孤还愿意叫你一声皇祖母,完全是因为那点可怜的血缘,若非如此……”宫昀傲眸色一黯,道:“昔日,孤身受巫蛊之祸,被父皇冤枉,母后以一尺白绫以证清白,了结了自己,那个时候,您在哪里?”
说到这里,宫昀傲心中的恨意渐渐涌上,“你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!如今,你也学学父皇,好好颐养天年吧,宫中的事,岂是你能管的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太皇太后愤恨添胸,心里的那股子火气直窜脑门,她浑浊的眼里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,胸口急喘不停,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王连!”宫昀傲朝门外喊了一声。
“在,老奴在!”王连忙不迭地来到宫昀傲面前。
宫昀傲背手而立,目光如炬,言语意有所指,“慈宁宫这种地方也是闲杂人等能来的吗?若是你看不住,你这首领太监的职位还是卸任吧!”
王连一听,连忙做低伏小地迎合着,“是是是,奴才知错,奴才一定将事情办好!不叫陛下操心。”
站在一旁的费琦央面色骤然大变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心里更是惴惴不安,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握成拳,长长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。
“还有,太皇太后年岁大了,疾病缠身,头脑不清,还是好好在宫里养着吧!”说到这儿,宫昀傲冷眼一瞥,“王连,回头你安排个稳妥的嬷嬷照看着皇祖母,没事儿不要瞎撺掇。”
“你……忤逆不孝……咳咳咳……”太皇太后憋得面色通红,直不起身子,一阵阵不断的咳嗽,使她说不出话。
旋即,宫昀傲牵着怔在原地的舒窈,头也不回地走出慈宁宫。
两人身后,传来一阵阵剧烈的、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一声高过一声……
慈宁宫内,一老一小瞪着无比愤恨的眼睛,不甘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宫门口……
殊不知,待费琦央回府后的第二天,一则惊天霹雳的消息在她的头顶乍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