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几番细思下,又道:“为何我们的人偏偏将这些有毒的树给砍了回来?”
费江道:“属下也有所疑惑,所以,属下便问了火头军的瘦猴,听他描述,因连日雨水冲刷,烧火的木柴被淋湿,也无法再用,后来,他无意中在山上遇到一个农夫。”
“农夫将一捆木材递到他的手里,并且告诉瘦猴,这木柴用来生火做饭最为合适,哪怕是被雨淋了,也会燃烧得很旺……”
“他还说,山下的农户都在用,特别好烧,瘦猴担心下雨天找不到柴火从而影响大军伙食,所以……就……”
“瘦猴信了那农夫,这之后,他召集了所有火头军前往山上,寻找农夫所说的那种树……”
“为了求证,属下也询问了山下的几个农户……”费江启齿难言,见宫昀傲面色不耐,迟疑片刻沉声道:
“属下问了山下的农户,这树名叫石番树,只有一人高,常年无果,若是燃烧会产生毒气……”
“而且,这毒气如同平时生火做饭一般,没有明显的不适,所以不易被察觉……”
“而且,中毒之人,轻者上吐下泻,重者口鼻流血、浑身抽搐而死,这简直和我军中毒的迹象一模一样。”
宫昀傲一听,气急,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,他一掌拍向桌子,厉斥:“岂有此理!”
他们说辞不一致,明显是有人冒充农户,故意引导瘦猴做下此等陷我军兵卒于危难之中的蠢事。
此事本可避免,可就是因为瘦猴的不察,没有警惕之心,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,导致全军的将士被连累,毒的毒、死的死……
甚至…有可能全军覆没。
作为军人应该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,怎么可以如此松散,毫无警戒之心?!
宫昀傲神色严厉,阴沉如水,“费将军治军不严,因瘦猴的过失与不察,导致我军将士损失惨重,火头军的瘦猴军法处置!”
费江面上染上愧疚之色,“是,属下领罚。”
然后,宫昀傲看向吴军医,问道:“吴军医,你可有解毒之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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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军医忙倾身向前,心中忐忑地回道:“晋王,实不相瞒,虽知晓了这毒物的来源,可是,从我们带来的现有的草药中却没有一味草药可解此毒。”
“与此毒相克的草药名曰榴番草,也是我们这些医者配不齐全或是药行最为缺的一味草药,但这都不是紧要的,关键是这草药会与其他药材相互作用,引起毒性增加。”
难道就没办法了吗?宫昀傲愁眉不展,他转而看向舒窈,“窈妹妹,你可有办法?”
舒窈迎面与他的眼神相触,他眼神中的希冀之光看得舒窈心中一软。
她想了想,道:“三哥,师叔曾与我讲起过这石番,不过,这解药确实难寻,得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才行。”
宫昀傲一听,重燃希望,他急着问道:“好,需要什么,窈妹妹尽管说,三哥一定办到。”
舒窈一点点地开始回忆,“听说这榴番草生长在蛇出没的地方,这草药有一股子的腥臭味,而且深得蛇的喜爱,有的还会被蛇拖入蛇洞。”
“所以,只要找到蛇出没的地方,就能找到这榴番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