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杀?这是怎么时候的事?窈儿?你受伤了?你这孩子,你怎么瞒着母亲呢?还谎称受了风寒,你想吓死为娘啊!”
舒窈靠在床头,冷色逼人的双眸忽地抬起,紧紧地盯着舒绾绾,原本无波浅笑尽数收敛,取代的是一脸的寒霜。
“绾姐姐,我遇害的事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,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舒绾绾一听,乍然惊觉,惶惶无措,心知,这是落入了舒窈设下的圈套里啊!
她目光闪烁,松开了牵着舒窈的手,吱呜着开口:“这……姐姐也是听下人说的。”
舒窈忽地冷笑:“哦?我昨天傍晚遇害一事,并未通报任何人,只是对母亲说晚归受了风寒,不知是哪个下人胡说八道?”
舒母一听,听出了两人对话的玄机,这姐妹俩是有什么误会吗?
舒母苍老的手抚了抚舒窈的发顶,心焦地问:“窈儿,告诉母亲,昨天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有没有受伤?”
舒窈迎向李氏担忧的目光,耐心地解释:“母亲,我没有受伤,是风尘师兄受了点轻伤,昨夜我已为他包扎好了。”
闻言,舒母的一颗心落了地,“那就好,你可吓死为娘了。”
舒绾绾半垂着眸,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如何解释,这时,她看到一旁的翠竹,计上心来。
“母亲,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,是我丫头翠竹的表兄从赏花大会回来的途中,无意间看到数个蒙面黑衣人和一男一女交手,场面十分血腥。”
“他太害怕了,没敢上前,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是妹妹的身影,所以,今早通过翠竹得知,可能妹妹受伤了。”
说完,舒绾绾明亮的双眸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丫头翠竹闻言,忙上前解释道:“是的,夫人,都是我表哥说的,所以我才知道,马上告诉了小姐。”
“原来如此,遇到这种事就应该报官。”舒母李氏心思单纯,根本没往深里想,她忧心地问道:“窈儿,你在山上跟着师傅多年,是得罪什么人吗?”
或许,舒母会因为舒绾绾的这副模样而相信她,可是,对于舒窈来说,她就是一个绿茶精,早就识破了她的做作、狠毒的一面。
舒窈心跟明镜似的,这解释也太过牵强,从一开始舒窈便设了一个局,打从她进屋开始,便落进了舒窈埋下的圈套里。
舒绾绾自以为聪明,巴巴地跑来假意关心,岂料她说出的话已经透露了一切。
她不打自招,自投罗网的举动被舒窈识破,眼见她慌乱不堪又开始扯慌。
“若不是听母亲说城郊有花卉大赏,一时心中好奇,女儿也不会巴巴的跑去一观,结果迷了路惨遭暗杀。”
“对了,母亲,那些暗杀女儿的黑衣人便是在那里设下的埋伏,女儿不明白,他们怎么会知道女儿去花卉大赏呢?”
舒窈意有所指地说完,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舒绾绾的眼睛,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穿透力,让舒绾绾的目光闪烁不定。
舒母一听,面色一骇,忙看向舒绾绾,心中疑云重重,这……怎么可能?“花卉大赏?是绾绾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