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离弦无动于衷,擎皇气得拍案而起,勃然大怒,吓得国舅一阵哆嗦,惶惶噤了声。
擎皇虎眸扫过国舅,冷厉大喝:“说,不说朕诛你九族。”
擎皇龙颜大怒,吓得离弦不停地磕头认罪:“卑职招,卑职全都招……是、是国舅指使卑职构陷太子的,是国舅爷买通了匠人,制作了木偶偷偷地埋在太子府,事成之后,又命卑职杀人灭口。”
“还有……还有国舅爷指使卑职偷了太子的笔墨真迹,找来京城里说书的先生临摹了太子的笔迹造的假……还有、还有,那个说书的洪达、也、也是国舅爷让卑职杀的。”
梁璟焕紧接着逼问:“那严庞和李冒说的可是实情?”
事到如今,哪还敢再有欺瞒,招得是干干净净:“是、是,属实。”
梁璟焕趁热打铁,继续追问:“国舅与姜齐充、吴敬、王首业、文书等人是不是串通好的?”
“卑职只知道,国舅爷与姜齐充有秘密往来,还有神巫季炎也是国舅收买、还有、还有,当年,太子曾派近身随从带着信符去找皇后,但、被卑职拦截了下来,后被国舅换成了谋逆之言。”
“事后,卑职看过太子写给皇后的信符,确实不是造反谋逆,而是、而是太子的自证清白之言……”
“皇上,还有、姜齐充在查到太子府里藏有巫蛊以后,太子本打算亲自前往文澜宫,向您详细地汇报情况,可变化总比计划快,暗中观察太子的线人向姜齐冲告发,太子这一举动惹急了姜齐冲。”
离弦额头浸满汗珠,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擎皇:“他怕,如果让太子见到皇上,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,所以,姜齐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召集士兵,逮捕太子,想将他下狱逼供。”
听罢,凌愠唏嘘不已,愤慨不平:“所以,太子根本没有涉嫌巫蛊之案,更没有谋逆造反。”
“是是是,太子是冤枉的,请皇上开恩,饶恕卑职的家人。”说完,离弦不停地磕头认罪,以求皇帝息怒。
该招的不该招的,都招得干干净净,这下,国舅爷彻底傻眼了,冷汗直流,他颤抖的唇,艰难的开口:
“皇上……微臣冤枉……都是离弦栽赃陷害啊!”说完,他无力地瘫软在地,瑟瑟发抖,仿若待宰的羔羊。
梁璟焕冷眼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国舅爷,一脸的刚正不阿,怒喝道:“还敢喊冤枉?国舅,一切都已真相大白,还不速速认罪、伏法?”
事已到此,梁璟焕也无法再深究,兹事体大,牵连甚广,整个后宫乃至皇家颜面,必然生出丑闻,动摇许多根本,乃至朝廷根基。
终于水落石出了,凌愠长长地深吸了口气,转身道:“皇上,一切都已水落石出,可以定案了。”
此时此刻,擎皇像是做了一场大梦,感觉胸中的悔恨翻腾汹涌,颤抖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国舅,恨得咬牙切齿:
“大胆逆贼…你们这些奸诈之人,骗得朕好苦,太子根本没有使用巫蛊,完全是你和姜齐冲一手炮制的阴谋。”此时的擎皇恨不得将姜齐冲挫骨扬灰,无奈姜齐冲已死,尸骨无存。
此等滔天巨祸,国舅什么也不能说,为了他这个妹妹以及整个家族,他只能一人将所有罪责揽在身上,或者,皇上看在弋妃的面子上能绕过他的家族。
“皇上,一切都是微臣做的,你惩罚微臣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