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莲看了一眼严庞,只见他紧闭双眸,冷汗直流。
“严大人说:这事也多亏了他,若不是他马不停蹄到了京都城外一瞧,兵荒马乱的街上横尸遍地,那李冒胆小如鼠只敢沿着城外一顿巡视,就是不敢进城一探究竟。”
“所以,严大人这才有机会放出太子造反的话,好让李冒相信,太子真的在城中叛乱造反了,这样…由皇上的近侍口中说出,皇上也就会相信太子真的造反了。”
一口气说完,皇上差点气得背过气去,好你个李冒、好啊!此等绝密的消息,若非是真相,她一个妓 女如何得知,更不可能撒下这弥天大谎。
所以,他的太子没有造反。
此时,梁璟焕倏地转身,朝殿外朗声叫道:“传李冒。”
李冒战战兢兢来到殿前,看到跪了一地的人,顿时惊慌不已,忙上前叩拜,“皇上,奴才……”
见到来人,皇上不等他跪地请安,直接急红了眼睛大骂:
“大胆刁奴,竟敢违逆朕的旨意,造谣太子造反,朕看你是活腻了,你害了朕的皇儿,朕要将你五马分尸。”
皇上虎躯一振,从御座上站了起来,眸中迸射出极度的恨意,“枉朕如此信任你,你竟然伙同严庞撒下这弥天大谎,害得太子含恨跳崖。”
龙颜大怒,李冒吓得匍匐在地,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东窗事发,他惊惧、惶恐、胆寒。
“皇上,奴才不知啊!奴才冤枉啊!这一切都是受了严大人的怂恿啊!都是严大人说太子造反了,让奴才火速回来禀告啊!”
严庞自知事情败露,无脸再面对皇上,头抵在地上,浑身颤抖如筛糠。
李冒的互咬,无疑让擎皇怒火中烧,他发出一声如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:
“住嘴,朕要你进城查明情况,你进去了吗?你知不知道你的胆小怕事,害得朕冤枉了太子,让他死不瞑目,你只听信小人谗言,做出此等叛逆之事,还想让朕饶了你?朕……”
擎皇颤抖的话还未说完,激愤地操起案上的镇尺毫不犹豫地砸向李冒,“乓”的一声,李冒血溅当场,晕死了过去。
皇上动怒,众人急忙劝慰,“皇上息怒。”
“接着审。”擎皇无力地瘫坐回御椅上,太阳穴发疯似地跳动。
事情进展到这里,殿上众臣唏嘘不已,太子果然是被冤枉的,他并没有起兵造反。
此时,国舅爷侧过身子,撑眉努眼,道:“即便如此,也只能说明太子没有造反而已,可是,今天,你让群臣听堂,巫蛊之案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太子是无辜的,想为太子开脱,凌大人、梁大人,你们唱得是哪出?”
说完,国舅爷看了眼刚正不阿的梁璟焕又瞅了一眼凌愠,满脸怒容。
面对国舅爷的不满与嘲讽,凌愠不以为意,他转身随意地一礼,刚正不阿、不卑不亢:
“国舅,你以为制作木偶的匠人被灭口,我们就没办法翻案了吗?简直可笑。”
此话一出,霎时,国舅爷面色陡然惊变,心下一露,他什么意思?难道他们找到证据了?这不可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