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细想,只要一想到歹徒有可能做的事情,就感到后怕。
“你就是凌府的救命恩人。” 凌愠打心底瞧不上这个舒式怀,他怎么可以宠妾灭妻,视嫡女于无物,将她抛弃在外,不闻不顾。
这一举动无非是对舒式怀的另一种极大的讽刺,看看人家对女儿的态度,再看看他对自家女儿的态度,简直是天壤之别,十分讽刺。
同时,这一举动也让舒式怀好好掂量掂量,这舒窈认祖归宗不认也得认。
凌愠的举动就是要告诉他,我凌愠就是要给这个丫头撑门面,如果再做一些违背伦理的事来,小心我参你一本。
虽然没有言明,但凌愠的举动无非是对他最好的警告,他不得不顾忌,毕竟舒窈是他凌府的救命恩人。
眼看舒式怀面色难看,红了又白、白了又红,好不精彩。
凌愠直接无视他的尴尬,拉了一下身边的夫人,催促道:“夫人,你不是有礼物相送,还不快快拿出来?”
“是是是,你看我这记性。”说着,凌夫人从身边的丫头手里接过一个锦盒,和蔼地道:
“好孩子,静儿是我唯一的女儿,你救了她一命,就是救了我们整个凌府一家,看样子你与静儿年纪相仿,就不知道你的喜好如何,这锦盒里有一些首饰,我一并都送给你吧。”
如此贵重的礼物送到舒窈的面前,让她有些受宠若惊,忙不迭地推迟道:“夫人不可,如此贵重的礼物,窈儿怎受得起?窈儿不能要。”
“舒丫头,收下吧!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。”
凌愠背着手,看了一眼凌晗静,凌晗静马上会意,将锦盒塞到舒窈的手里,微微摇头,苦口劝道:“你就不要再推迟了,长者赐不可辞。”
面对这一家人的盛情,舒窈只好为难的收下,“好吧!舒窈谢凌大人、凌夫人的好意。”
凌愠点了点头,随即看向舒式怀,道:“时辰也不早了,本官就不打扰舒大人了。”
“下官送您。”舒式怀十分有眼力见地跟上,一路送到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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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愠走到门口,侧头看向舒式怀,若有所思,而后,就近一步,坦诚道:“舒大人,本官有一言相告。”
舒式怀道:“您说。”
凌愠沉声道:“小女遇害之事已呈报给太后娘娘,你也知道太后娘娘中意小女,时常邀小女进宫为太后抄写经书,这次省亲去得久了,还经常问起小女省亲何时返还?所以,在与太后书信时,也提到小女是令千金舒窈所救,太后她老人家定会关心此事……”
凌愠说完,拍了拍舒式怀的肩膀,“舒大人,你仔细想想,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十分看重官员门风的,而且注重孝道与家庭和睦,我们做大臣的不止要为圣上排忧解难,还要谨言慎行啊!闹不好,丢掉乌纱帽是小事,重要的是坏了一身作风,坏了一身正气,舒大人你说是不是?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也算是给他一个警醒,若在一意孤行,老天爷都帮不了他。
听到凌愠推心置腹地坦言,令舒式怀瞳孔一震,如醍醐灌顶,幡然醒悟,他差点酿成大祸啊!一向维护家族利益,趋避利害的他怎么会犯下如此糊涂之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