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闪电还要快，拔剑和杀人不过是瞬间的事，星绝一丝反应的时间也没有，剑光已经朝着他的脖子落下。

季颜远远看见斩魂在剑鞘中震颤的时候，就感觉到了不好，一个瞬移过去，一把将星绝推开。

剑光向她劈来，迅疾而刺眼，却在距离脖子一寸的地方，堪堪停止。

三人同时都忘记了呼吸。

直到啪的一声响起。

季颜看见昶青用剑去杀星绝的那一刻，脑中浮现的是郑桓乐死时的一幕。在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前，一个巴掌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。

星绝被她的动作惊的魂都要吓没了，冲上去想把季颜从他的剑下拉走。

季颜没动，仍固执挡在剑前。

“疯够了吗？”

她质问他，“你要把所有我在乎的人全都杀光吗！”

昶青怔怔的用手碰了碰自己的侧脸，上面留有她的一丝余温。眼底的魔气刹那化开，连同从他身体上溢出的，立刻全部被他收回体内。

他也将斩魂收起，敛尽一切锋芒，连声音也是小心的、温柔的，对她说：“我不再杀人了，你回来好吗？”

季颜看着他半边脸的血迹，看着插进他心口的黑剑，紧紧绷着身子，紧紧咬着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