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宗禄轻咳一声，负手前进，经过低头不看他的姜三娘时，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：“姜老怪人还有救，就是性子没救！”

“噗——！”

姜三娘赫然没忍住发出一声笑，赶忙以袖捂唇，别过脸去，“抱歉，失礼。”

万宗禄看了看四下无人，终于丢开架子，转身对三娘说道：“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说的话。”

姜三娘抬眸看着白发苍苍，但模样却是中年的万宗禄，复杂道：“这几年，你的变化不小。”

万宗禄叹气，“不够！三娘，我知道你还是嫌我老......”

姜三娘也叹气，“如果当年我没有去万药堂求学，你没有误服那一味药，变成、变成......我说我若回心转意，除非你变回那时候的样子，这种话，并非我心中容不下你，而是世俗容不下我们。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其实我心里早就不再期盼什么，我岁数也大了，总想着那些不可能的事，没有意义。”

主要还是不愿回忆。

那些离奇过往，是姜三娘心里过不去的坎。

“怎么没意义？你说的那件事，并非不可能！”万宗禄深深的看了姜三娘几眼，希望还能再次看到一些明亮的光，可惜那双眸子，已经被时间磨砺的黯然无波，他知道是自己让她失望了太久。

“我会做到！不管付出任何代价！”

双拳松了又握，万宗禄最后留下一句话，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