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小气又傲娇，一点亏都不肯吃。

他的普通中，带着点神秘，或许是被这种神秘吸引，让自己不断的靠近这个人，认识他，了解他，一层一层的剥开他的神秘面纱，却又发现一层之下还有一层，似没有尽头。

像重重迷雾，贪心之人往往会想要探寻，迷雾之后会是什么？

也许什么都没有，也许是世间最美的风景，总之越靠近，越沉醉，越无法割舍。

从自己迷迷糊糊踏进他的迷雾的那一刻，就注定无法回头了。

这已经不再是选择的问题，是注定！

要么，含着泪，不断的探寻下去；要么，装作糊涂，止步于眼前也算美好的迷象中。

大圣女见季颜沉默了许久，嘴角勾起笑意，果然，比起自己，她还是太年轻了。

“其实……”

正当大圣女以为季颜不会回答的时候，季颜突然发出了声音，“年轻男女，情投意合，其它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。

身份、年龄甚至种族、仇恨，真的有这么重要么？

还是，它们与情相比，情字较轻？”

大圣女闻之，眼神微微一愣。

季颜长舒一口气，这话不仅是对大圣女说，其实也是对自己说，因为在意，所以重要，当把感情当做最在意时，其它一切，她都可以看做不重要。

“大圣女问我选择的问题，想必曾经也面临过类似选择，我可否冒昧的问一句，你选的……是什么呢？”季颜淡淡的看向大圣女，黑眸深邃，仿佛无边的夜空。

她的声音，在安静的大殿回荡，绕梁不绝。

你选的……是什么呢？

大圣女身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，嘴巴微张，尘封的记忆忽然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，双瞳晃动，袖子下的一对素手也微微颤抖。

她选的……

仇恨，选的是仇恨……

她恨他把属于她的一切，转手送给别人；她恨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，怀里抱着的不是自己……

她好恨，恨了一千年，因为这恨，灵魂都无法在肉身老死的时候散去，所以一次次的在别人的身体中复活！

恨，是恨！

莫非放不下仇恨的自己，就是感情不坚？

季颜沉默不语，端起茶水轻抿一口，长长的睫毛下垂，挡住了眼底一丝幽深莫测的眸光。

不同的道理说给不同的人听，季颜可以为感情看轻一切，但不代表别人也可以这样，更不代表做不到这样的人，就是不重感情。

情，除了用爱，还可以有太多表达方式，比如恨，由爱生恨；比如妒，由爱生妒；比如悔，由爱而生的悔恨……季颜选择的是最直接最单纯的表达，就是爱，至于大圣女，她的感情，明显就比她复杂很多！

季颜心底冷笑，大圣女敢用选择一词试图给她种下心结，那么，她就让她陷入是否情深若初的自我怀疑中…难以自拔！

良久，大圣女陡然身体一个往后，跌坐在长凳上，额上渗出一层密汗，季颜斜目看过去，立刻对上她的微怒的目光，嘴角微勾，不愧是大圣女，这么快就从里面绕出来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