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彦吾淡然道:“同时也是个机遇,或许可借此驱逐感染源,他们终究是个不稳定因子。此刻,我们置身于乌萨斯联邦版图,他们会乐见与我们的合作。罗德岛的情况想必……不妙吧,比如新闻标题——罗德岛分支密谋颠覆地方政权。”
凯尔西毫无所动,“龙门若借此稳固自身地位,罗德岛无法反驳。但这事,与罗德岛毫无瓜葛。”
“是么?”修贤接口。
“独特。”魏彦吾转目看向修贤,“我之前就想对你说,我理解你的愤慨,但在这里,我们处理的是事物,而非情绪,请保持分寸。”
“抱歉,魏长官。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修贤自然知晓自己在此并无发言权,但又何妨?
丢了晋升的机会对他来说,根本不值一提。修贤向来被视为让政客头痛的存在——愣头青。
他在乎的并非龙门的仕途。
只听见他续道:“的确,深思之后,这事和罗德岛并无干系。黔驴不过借用罗德岛名义而已,得到许可后放手去做,一切按规则来。这也算一个教训,起码,罗德岛教会我们不再迷信品牌,不再盲信信誉——新时代的到来,无需声誉担保。”
凯尔西紧皱眉,“你在嘲讽我们吗?”
“不。”修贤挥挥手,“你岛致力于清除矿石病感染的最前线!怎么会是嘲讽?我知道给黔驴授权也是为了推进治疗方法嘛。”
修贤笑笑,“至于数千人死亡?有何关系?死的又不是自己,权当贡献医疗科学。即使牵涉到我们,那也是本地审查失误,是我们的问题。”
凯尔西的眼角一跳,“修先生……看得很透彻。”
虽然修贤在自责,凯尔西仍感察到他在话中暗讽她。
“能不看得透彻吗?”修贤感叹道,“我适才太过直率,收回前面的话。即便死了成千上万,无非就是多添一些哭声。对龙门这个百万人口大城,这些伤亡不过是数字。况且,我不想过会儿就被黑市绑架水泥封死。我识相。”
修贤掩嘴而笑,“看来凯尔西女士平时也没少和其它机构玩起‘踢皮球’的游戏吧?”
凯尔西的眉蹙得更深。
修贤缓慢地说,“能有你这样的人物发言,对你们岛来说是个不错的能力展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