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博·李深深地吸入一口气，问：“你说过不会有人察觉，那你如何洞悉这一切的？”

“排除逻辑。”肖玄回应，“董城那群人已不在人间，再者，研究团队也不可能，他们无需助手，而身份又备受监管。然后是工员——我在他们之中寻找，他们的日常生活都在严格监督之下，根本没有缝隙，而且我深信董城一伙的行动能力和判断力。”

他走向伊博·李，继续说：“最后只剩下一个边缘群体……患者。我发现，对于那些被征召为‘实验牲口’的志愿者，公司有着严格的筛选机制，会记录感染程度及他们拥有的任何特异技能。通常，仅允许无害的个体参与。”

肖玄抬起食指，加重语气：“所以，唯一的未知变量就是… …病人。”

“恰巧，我得知他们对志愿者筛选之严密，必然记有每个人的感染状态和特殊能力。一般只会批准无威力的入内。”肖玄轻轻耸肩，“大概，这正是所谓的灯下盲点吧，他们在自认安全无患的地方出了问题。”

他轻舔下嘴唇：“尽管有些离奇，比如说你是如何规避检测的，为何变成现在这样，又是如何作为患者进行网络侵入。但是，有人告诉我，排除所有不可能，剩下来的，不管多么匪夷所思，那必定就是事实。”

“所以，我就开始追溯里面的感染者。”

伊博·李紧紧闭咬牙关：“感染者的档案里有超过一百人！你怎么可能发现我！”

肖玄指向一幢高塔，塔顶端挂着巨大的时钟：“时间，你何时盗取的数据？寻找那附近的时刻标记。”

伊博·李挑眉，露出轻蔑。

肖玄接着说：“当然，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，肖门气在安保部位居要职，怎么可能不认识你。肯定是冒充某人混进来的。”

“一切仍以时间为基准。”肖玄露出和善的笑容，“根据黑象制药的规律，每月会有几个‘死者名单’，不过这些人需在黑象制药充当三个月到五个月的‘背景人’，这只是为了掩饰。不然一治便亡，也太不合理。”

“所以，只需关注在五个月内进入黑象制药的人。”肖玄微启唇，“这样人选就会大幅度减少至二十个。要知道，成为全程志愿者得签署终身服务合约，大家都清楚风险。同时，黑象制药会善意揭示其'存活率'，其第二层次的研究室就是依赖这些志愿者让龙门见识所谓的'黑暗'。用一种黑暗，遮掩更深层的黑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