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瞥了眼在地上剧烈摇头的俘虏，再看了眼面不改色的修贤。相处虽短，但修贤的变化令他感到陌生，似乎过去对他的一切认知都成虚无。

"就像档案室内，信任我。"

陈深深地呼了口气，转身离去。

"等等！别走！"那个俘虏最终开口了。

修贤看着陈出门，朝俘虏走去。

"我问，你答。"

那人牙齿紧咬："我说了也会死！"

"没错，"修贤点点头，"不过差异在于，你是愿意痛苦的死，还是痛苦得活下去。"

说完，修贤再次取出一册数据终端，"这是解剖图谱，你想见识你自己的身体结构吗？"

门外，陈等待着。大约十五分钟后，房间的光线穿透缝隙。

陈看向修贤，再看向房屋。

修贤拦阻了一下，宣告："已经得到情报，他们来自名为'黑衣人组织'。没错，这就是他们的名字。他们是……"

修贤的话尚未结束，就被陈截断："你之前，到底是什么身份？"

"正如你所见，近卫局学员。"

"我不相信一位学员会有如此行为！"

修贤抿了抿嘴，对上陈的眼神："说实话……我也不相信。在此前，就连一只家禽我都没有杀害过。"

陈疑惑地凝视修贤，内心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并未说谎。

"那你……"

"我不知道，但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。"修贤那惯有的平和面容逐渐消退，重新恢复了些许曾经的紧张。他看向陈，带着些许恳求："陈队长，能教我……战斗技巧吗？"

陈愣住了："学院里不是都有课程教这些吗？"

"学院教导的是防卫技术。"修贤吸气："我，想要学习杀手之道！"

"为何？"

"我再也不想仅仅只能逃跑。"修贤停顿一下，抬眸注视陈："这一次，我要反击。"

此刻，陈有种奇特的感觉，仿佛以前了解的那个修贤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