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的语调骤然凝重："该怀疑医院有问题，或是他有免疫之药？"

"医院。"修玄开口。

"为何？”

"因那些人也在找他。"修玄道，"华章气之目标正是这线人及其掌握的物证。如果有抵抗药物，或曰遮蔽剂，那人应属黑暗势力，或是黔首制药的棋子。我们迄今为止，未有成功策反过他们任何一员。现在华章气等人亦寻找此子，表明此人身份复杂。"

"所以怀疑医院？”

"即便我，也绝不会冒然受医院的全面体检。我绝不信他能够长久掩盖感染之实。"

"或有合谋?"

"何来合谋？作为内奸或安保人员？黑暗一方早有更高层替身，不需此子涉险。"

"那我们似乎陷入僵局了。"

"于是…"修玄说道，"我有一猜测需要你的核实，查明那人为期一周假期中，前往何处游历。"

"毫无问题。"陈答应爽快，旋即道，"对了，黔首制药对策有了吗？"

修玄微微一笑，答道："有点头绪了。"

"背后的庞大力量太过庞大。"陈言及此处，"我在收集证据，与诗怀雅拆解利益链，看哪些势力能分化，哪些无法撼动。恐怕…将是持久战。"

修玄轻蔑一笑："别卖关子了，陈警官，你还当我未知吗？你会容忍拖沓长久？估计是多一天都不肯等的。"

"我在等你，"陈的声音变得温柔，"我以前也爱钻研策略，直到赤霄剑出鞘的瞬间才懂得，以剑明理，不需言语。可武力终究局限，这是龙门，关键在于……有你在这里。我深信，你一定会寻得出路，一如过往。"

修玄隔着电话，略有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尖："警官，休假后，你似乎有所蜕变啊。"

"是担当与放下负担的差异吧。别告诉我，你在外陪弑君者W一帮人跑了整夜，回来就只找了企鹅物流的人求助，却没有解决方案。"

"咳咳咳咳。"修玄忙岔开话题："其实，最困难之处在于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。因为利益网罗，让他们互相包庇。大企业维护他们，只关乎金钱与安危。所以，瓦解他们的核心并不在于民众或是证据，而在于…他们之上的人。"

"有足够诱人的利益可拿出手吗？"陈质问，"若不可行，那些人可什么勾当都做得出来。"

"拿不出来。"修玄嘿笑，"只有利益才能触动那些团体的心弦，但这利益是双刃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