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如晦:“药师,自汉始,京兆韦杜不分家,韦家有什么藏书,我会不知?而且这是蒙学书,韦家有必要藏着不让我们杜家知晓?”
“还有,那巨大的水车,说是出自鲁公秘术。只说一样,现在用的是木轴滴油,韦家的铜匠正在尝试制作一种加了画眉石的铜轴。我自认读书极多,我杜家书库,韦家书库就是孤本也看过,也抄过。”
李靖反应过来了:“克明公的意思是,韦家没有什么鲁公秘术,也没有这蒙学书?”
杜如晦十分肯定的回答:“没有。”
李靖:“那这……”
杜如晦又说:“这雕版印书的奇术,是韦家的?即便真是韦家的,韦家勋公房说要招婿,这作为喜礼,是不是有点太重了?”
李靖点点头:“没错,这印的还显粗糙,不是熟手。”
说到这里,杜如晦与李靖两人看着对方,同时笑了。
都是极高明的人,瞬间就明白了一切。
接下来呢,两人同时选择了装糊涂:“这文章写的是极好的。”
此事,揭过不提。
杜如晦也没打算去问韦家人,他可以猜到,除了韦珪,怕是没有人见过这书,以及这种印书的法子。
此时,韦珪不在别院。
高冠别院距离南山马场,很近的。步行也就五里多些,骑马很快就到。
韦珪会骑马。
窦乐眼下管马场,很遗憾,他还没学会呢。
韦珪到了马场,马场守卫的力士立即抬开大门,这里又不是军营,没那么多规矩。还有人过来接下韦珪带有随从骑的马,牵去给喂上好料。
在有人去通知窦乐的时候,韦珪却突然看到那边有一排一层比一层高的木架,在最高处,搭着一个棚子,还有一张长榻。
长榻旁坐的人,她认识。
大隋骠骑将军阴世师之女,韦珪有疑惑,此时她不应该在掖庭吗?
韦珪决定走近一些看清楚。
这处木架,就是窦乐给棒球比赛准备的看台,韦珪来到看台近前,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那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