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瑶抬手遮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。
内心出奇地平静。
不管怎么样,她始终相信,一切都会真相大白。
车辆启动。
包里的手机响起。
趁着等红灯的时间,江瑶看了眼来电显示,发现是医院的电话。
“怎么了?”江瑶问。
“江主任,7床的病人状态不太好,家属却坚持要出院,您能过来一趟吗?”
7床的病人比较特殊,医院同事提起来基本人人都知道。
高考完,跟同学约在5楼天台庆祝,不小心踩空摔下。
颅骨严重粉碎变形、脑组织重度挫裂、多发性胸腹内脏破裂.....
经过急救,虽然保住了性命,但后期的复健和治疗成了她无法避免的一个漫长且煎熬的过程。
不仅仅是身体上,还有经济上,都将面临巨大的压力。
“这种情况出院,万一感染就麻烦了。”
“知道了,我现在过去。”
说到底,要不要坚持治疗,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家属手里,江瑶也不是同情心泛滥,但轻易放弃一条鲜活的生命,有些可惜。
她急打方向盘,在路口掉头。
此时,一辆黑色宾利正行驶在对面车道上。
车内的男人余光扫过一抹熟悉的身影,在他侧头看过去的时候,江瑶正好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车辆擦肩而过。
对陌生人一向冷淡的陆柏宴也没在意,闭上眼睛,靠在后座上休息。
片刻后,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倏地睁开了眼睛。
......
路上有些堵车,到达瑞金医院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