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她也不会傻到跟他硬来。
想了想,江瑶后退一步,拿出手机,给陆柏宴打电话,结果电话接通,却不是陆柏宴的声音。
“江瑶?”
是乔雅烟。
江瑶下意识捏紧手机。
这么晚了,他们在一起?
乔雅烟轻笑一声,问,“你找阿宴有事啊?不过他正在洗澡,要是着急的话,我去帮你叫他一下?”
浑身血脉仿佛被冻住。
这一刻,她居然又成了乔雅烟眼里的笑话。
“没事。”江瑶把手放进外套口袋,装得足够若无其事,“打错了,不打扰你们。”
电话挂断。
明明房子里温暖如春,却感觉是在苍茫雪地,刺骨的寒冷和屈辱同时将她淹没。
江瑶坐在沙发上。
她想逃,又逃不出去,抬眸看到楼下院子里那一整片的薰衣草,逐渐红了眼眶。
手指触碰到一个东西。
她微微皱眉,移开沙发抱枕,拿起来看了一眼。
这是...
偌大的玻璃落地窗,照出江瑶一瞬间的慌乱。
视线模糊。
浑身血脉仿佛逆流。
慌乱间,东西掉落在地。
是一个被拆封过的,套子的外壳。
果然。
江瑶自嘲地笑了一下。
他就是在骗她。
什么没跟乔雅烟上过床?
那这个东西又作何解释?
在这个没有允许,不能轻易进入的地方,难不成他还自娱自乐?
江瑶吸了吸鼻子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嗓子里又苦又涩,整个人陷入了一片落寞当中。
居然相信他的话。
她真傻!
没多久。
佣人敲门,端来一杯热牛奶。
江瑶喝了半杯。
之后脑袋开始发沉,她强撑着站起身,从柜子里找了条毯子,靠在沙发上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